“至于四皇子我,蒙历代先皇与上天垂爱,获淑妃娘娘与镇北王在天之灵指引,力挽狂澜,清除了朝廷奸佞!今特旨,由我暂行代理朝政,择日登基,以安天下!”
这道圣旨,颠倒黑白,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然而,在场的许多官员,尤其是那些曾被赵稷蒙蔽或在大清洗中失势的大皇子旧部,却有人露出了狂喜和感激的神色。他们跪倒在地,哀呼万岁。
“吾皇万岁!四殿下千岁!”
赵稷听着这山呼海啸般的“朝拜”,脸上露出了满足而扭曲的笑容。他成功了。他踩着赵棠的“尸骨”,登上了权力的巅峰。
但他心中,依旧有一丝不安。赵棠那融合了三种本源的力量,实在太诡异了。他真的死了吗?还是说…
他不敢深想。他只能相信,那东西,已经被彻底抹杀。
***
“轰——!”
镇北碑巨坑之上,那道被赵棠净化过的法则屏障,此刻却剧烈地翻涌起来!无数漆黑的怨念触手,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暴,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冲击着屏障,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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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恐怖的暴雨,即将来临!
宗人府,赵棠站在庭院中,仰头望着天空。
“它在害怕。”高阳走到他身边,轻声说,“它在害怕你没死。”
“不,”赵棠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它在愤怒。因为它发现,它最大的敌人,不是我,而是它自己。”
他通过那枚碎裂的凤钗,与淑妃的执念取得了联系。从母妃那里,他了解到了更多关于“镇源者”和“门”的古老辛秘。
原来,赵家历代镇源者,都背负着一个宿命。他们不仅要镇压“门”,还要防止“门”的力量溢出,污染这片土地。而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将那些最纯粹、最强大的负面本源,引入自身,进行封印和净化。
他的父亲,隆庆帝,正是上一代的“进化者”。他用自己的一半心神,封印了部分力量,才换来了暂时的安宁,但也因此变得疯癫。
而赵宸,他并非死于简单的同归于尽。他是自愿的。他发现了赵稷的阴谋,也预见到了“门”即将到来的总攻。所以他选择引爆镇北碑,不是为了同归于尽,而是为了制造一个巨大的、前所未有的…“诱饵”。
一个融合了赵宸守护本源、镇北碑封印碎片、以及京城百万生灵怨念的、足以吸引“门”全部注意力的…完美陷阱。
而他赵棠,就是这个陷阱的…最终执行者。
“父皇和皇兄,用他们的牺牲,为我布下了这张网。”赵棠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万千感慨,“现在,轮到我,收网了。”
他转身,对李存仁和幸存的将领们下令:“传我命令!京营兵马,放弃所有外围布防,尽数收缩回皇城!关闭所有城门,全城戒严!所有百姓,进入内城避难!”
“殿下!这…这是要放弃京城外围了吗?”一名将领不解地问。
“不,”赵棠的目光深邃如夜,“我们不是要放弃,我们是要…瓮中捉鳖。”
他看向皇宫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决战的光芒。
“赵稷以为他赢了。他以为他控制了父皇,掌握了京城。他要利用父皇的名义,启动最后的血祭大阵,将自己和整个京城,献祭给‘门’的残秽,以求获得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