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无法理解陈立的逍遥法外。

陈立依旧是那副模样，点了点头：

“对呀，我改变了，然后呢？你看天塌下来了吗？弗吉尼亚州不还是这么安静？佩姬不还是好好的？”

“可是我曾经也尝试过！”

史蒂夫的声音带着压抑已久的情绪，他低下头，双手烦躁的插进那头白发里。

“我想过对佩姬透露关于九头蛇的事情，想让她提前防范。

我也想过，去救下巴基……但每一次，只要我刚冒出这样的念头，甚至还没付出行动，那些人就会像你突然出现那样，出现在我面前，警告我，让我不要试图扰乱时间线。”

老人的声音里带着无力，那是被束缚且无能为力的痛苦。

虽然陈立内心对眼前这个老年美队的双标多少有点意见，但出于一种基本的人道主义还是伸出手，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

“行了行了，老家伙，别激动。”

陈立的语气算不上温和，“九头蛇我会去处理的，用我的方式，至于为什么时间管理局没来找我麻烦……”

他给出了一个他自己也觉得可能最接近真相的解释：

“我是个游离于时间之外的人，你就这么理解吧。

就像游戏里卡进了地图模型外面，系统管理员也发现不了。

所以我能随便改自己的代码，啊不是，是控制自己的行为。”

这个解释听起来就不靠谱，但这又是唯一能说得通的理由。

史蒂夫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陈立，缓了两分钟，伸手，从桌子下的抽屉里取出了笔记本，拍在陈立面前的桌面上。

“给，这是我所知道的，所有关于九头蛇的人员名单，地点还有相关信息，来自另一个时间线。”

史蒂夫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陈立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拿。

“但是，”史蒂夫按住了笔记本，抬起目光看着陈立，“我还有一个条件。”

陈立的手停在半空，眉毛挑了起来，不爽了：

“嘿，老东西，你别得寸进尺啊，信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