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后,股东们陆续离开。
老董事长也没再提暂代管理权的事,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太后一眼就走了。
“韵霏,你竟然这么懂人心,知道股东们最关心什么。”
张太后拍着沐韵霏的肩膀,语气里满是赞赏。
“以后我的核心工作,你都跟着参与,我会给你安排更重要的岗位。”
不同于创世纪的轻快。
吴碍这边,一种心照不宣的紧迫感悄然弥漫在公寓里。
柳楠愈的教学计划变得更加紧凑,仿佛要在最后的时间里把所有的知识都塞进吴碍的脑子里。
而吴碍,也前所未有地配合,不再像以前那样讨价还价、插科打诨。
两人之间的交流几乎全部围绕着学习,但那种微妙的氛围却愈发浓烈。
清晨的舞蹈依旧,但柳楠愈的舞姿里似乎多了些难以言喻的东西。
而吴碍的凝视也更加专注和贪婪,仿佛要将这一刻的光景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吉他声偶尔还会响起,却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离愁。
那张曾经被郑重其事放在床中央的枕头,自那天早上掉下去后,就再也没被放回床上。
它孤零零地躺在床脚的地板上,仿佛一个被遗忘的、不再需要的界碑。
他们都清楚,分离在即。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偷来的。
时间在这种既紧张又黏着的状态下飞速流逝。
转眼,就到了教育局专车来接人的前一天晚上。
最后一晚的复习结束得异常安静。
柳楠愈看着最后一套模拟卷上的110分,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把所有资料整理好。
“那个……我……”
“早点休息。”
柳楠愈打断他,声音平静无波,依旧没有看他。
“明天要早起,保持状态。”
她说完,率先起身,走向了卫生间洗漱。
这一晚,两人躺在那张没有了枕头界限的床上。
背对着背,却谁都没有睡着。
空气里安静得能听到窗外细微的风声和彼此清晰的心跳。
许多未说出口的话在沉默中流淌,沉重又滚烫。
第二天一大早,门铃准时响起。
“是吴碍同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