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蹲到墨轻歌身边，发现她腹部贯穿伤边缘正渗出银灰色液体，落地后自动组成微型齿轮，旋转几圈才消散。

“你这伤……是不是和刺客工会有关？”他问。

墨轻歌冷笑：“现在问这个？等我死了再写墓志铭也不迟。”

“别装了。”他扯开她衣领，露出胸口一道陈年疤痕，“你这流派漏洞，是当年被系统强行植入的反制程序吧？一旦受伤就会激活数据同化，把你也变成清除异常的工具人。”

墨轻歌瞳孔一缩。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第一次用血蝙蝠探路就开始怀疑了。”楚星河咧嘴，“正常刺客哪会用带编码的血液当追踪器？也就你，连流鼻血都能触发系统日志。”

墨轻歌沉默两秒，突然抬手，血刃抵住自己咽喉。

“要活命只有一个办法。”她声音冷得像冰，“刺客流派有个禁忌技，必须由本人亲手刺穿心脏，才能解除绑定。”

“你疯了？”萧雪瞳回头，“那不是自杀？”

“不。”楚星河按住她手腕，“是重启。”

他一把夺过血刃，反手捅进自己大腿。剧痛让他眼前一黑，但幸运值立刻开始修正——伤口没流血，反而涌出金色光流，顺着刀柄注入墨轻歌体内。

“你干什么？！”墨轻歌挣扎。

“借个接口。”他龇牙，“你那破程序认的是‘刺客流派持有者’，可没规定非得自己动手。我现在替你触发死亡判定，系统判定你是被队友击杀，自动启动保护机制。”

数据流瞬间暴走。墨轻歌背后浮现出巨大的血色图腾，裂痕处喷出的机械丝线与骨爪同源。她整个人开始半数据化，皮肤下浮现齿轮纹路。

“顶住。”楚星河咬牙，把龙血匕首塞进她手里，“等你修复完成，第一件事就是砍我一刀，算我占你便宜。”

墨轻歌没说话，只是握紧匕首，闭上眼。

骨手群开始突破停滞领域，一只直接抓向楚星河面门。萧雪瞳冰杖横挡，却被连人带杖掀翻。她摔在地上，睫毛已结满冰霜，动弹不得。

“还剩三分钟。”楚星河盯着头顶倒计时，自己的右臂已经消失到肘部，“再不搞定，咱们就得去系统回收站团建了。”

就在这时，他锁骨处的印记猛然爆红，一道血光将三人卷入控制台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