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撇子也连忙上前,递过一杯热水:“贾大娘,您先喝点水顺顺气。东旭是在厂里出的事,厂里绝不会不管。您放心,所有的丧葬费用,厂里全包了,绝不会让您再掏一分钱。”
贾张氏靠在马德山怀里,大口喘着气,眼泪还在不住地流,却已经没了力气哭喊,只是断断续续地抽泣着。
等她情绪稍微稳定了些,郭大撇子才放缓语气,继续说道:“贾大娘,后事安排这块,马师傅是东旭的师傅,也是厂里的老技工,办事稳妥,厂里想让马师傅牵头负责东旭的下葬事宜,您看行吗?有啥需求、啥想法,您尽管跟马师傅说,厂里一定尽力满足。”
马德山点点头,语气沉重:“郭主任放心,东旭是我的徒弟,我会把他的后事办得妥妥当当的。老张,你也放心,我一定让东旭走得安详。”
贾张氏泪眼朦胧地看着马德山,嘴唇哆嗦着,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好”字。
她现在脑子一片空白,除了悲痛,什么也想不了,只能把所有的指望都放在马德山身上。
郭大撇子又补充道:“关于后续的赔偿问题,您也别太着急。等东旭下葬后,厂里会专门派人和您沟通,一定会按照国家的相关规定,给您和家人一个合理的交代,保障你们后续的生活,绝不会让东旭白白牺牲。”
说完,他又安排了两名年轻干部留下来,帮忙处理一些杂事,自己则带着其他人先回厂里汇报情况。
马德山搀扶着虚弱的贾张氏,慢慢走出医院。
外面的雪籽还在下,落在两人的头上、肩上,冰凉刺骨。
贾张氏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嘴里还在低声念叨着儿子的名字,那声音里的绝望与无助,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凄凉。
当天下午,一辆蒙着黑布的板车缓缓停在院门口,贾东旭的遗体被工友们小心翼翼地抬了下来。
贾张氏扑上去,刚想哭喊,却被马德山拦住:“老张,让东旭安安生生进门。”
工友们将遗体安置在正房的临时灵堂里,挂上白幡,点上长明灯,简陋却肃穆。
四合院的街坊们都默默过来帮忙,有的折纸花,有的搭灵棚,没人多说话,只有偶尔的叹息声,混着贾张氏压抑的抽泣,在寒冷的空气里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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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院里弥漫着悲戚与忙碌。马德山里外操持,联系殡仪馆、敲定下葬流程,事事亲力亲为。
何雨柱则应下了厨师的活儿,轧钢厂给了充足的物资配额,让他做顿体面的丧宴。
“柱子,费心了。”马德山路过厨房,看着何雨柱颠勺的身影,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