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你莫不是忘了,你自己也是男人?”
宇文谨眼神一冷,语气沉了下来,“昨晚在楼下,我是何情况你不是一清二楚。”
“本王是顾及双方颜面,才给公主留够了面子。可我万万没想到,三公主今日竟能说出这般颠倒黑白的话来?”
“本王只是中了药,又不是失了忆。”
宇文谨语气陡然加重,眼神锐利如刀,直刺呼延翎:“公主费尽心机,到底想算计谁?昨夜又是和谁春风一度,难道公主自己心里没数?”
“你,你胡说?皇兄,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呼延翎跪在地上,伸手拽着呼延凛的衣角。
呼延凛抬手揉了揉发胀的眉心,目光转向宇文谨,语气带着几分施压:“雍王殿下,昨晚的事儿,我看是说不清了,当初东辰陛下就说过,太子的东宫和您的府邸,舍妹都可选。”
“所以不管昨晚是误会还是天意,这不恰恰说明你们二人有缘分?难道雍王殿下希望舍妹弃你而选太子?”
宇文谨与呼延凛四目相对,对方的施压毫不掩饰,意思也很明显:若他接纳呼延翎,便可得他呼延凛的助力,共同对付太子。
如果是上辈子的宇文谨,向来只懂权衡利弊。
女人于他无足轻重,即便知晓她并非完璧,只要有利可图,便会毫不犹豫纳她入府。
左不过是个女人,没用了便搁置,于他而言不算什么损失。
可如今的宇文谨才不想管他们之间这些糟烂事呢?
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他上辈子已经坐够了,根本就不稀罕,他唯一想要的,就是穆海棠那个死女人。
所以此刻的宇文谨,只当呼延凛的话是放屁。
他抬手便将面前的茶盏扫落在地,“啪” 的一声脆响刺耳,把跪在地上的呼延翎吓了一跳。
紧接着,宇文谨凉薄的语调不带半分温度:“七皇子此言差矣。昨晚的事,何来说不清一说?”
“本王知晓,你们北狄在男女之事上向来放纵随意。但这里是东辰国,本王乃堂堂东辰亲王,再如何,也绝不会要一个早已被人破了身的女子。”
既然公主自己都不顾及脸面,那我也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宇文谨冷笑一声,显然已没了同他们周旋的耐心。
“棋生,去,把外面马车里的人给我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