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是她?”
他似是不信,目光流转间,又俯身拎起那套衣裙闻了闻——就是这个味道,白日里她靠近时,他隐约闻到的。
他虽不懂中原女子用的熏香,但这箱子里的衣物、帕子、绣鞋,还有那块羊脂玉佩,上面的气息与今日她靠近他时散发出的味道分毫不差 —— 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些全是那位穆家小姐的私物。
他低低笑了一声,指尖敲击着桌案,“任天野啊任天野,世人都说你是疯狗般的性子,冷血寡情,半点不近女色。真没想到,你和她竟然还有这层见不得光的关系。”
他将衣物、绣鞋、玉佩一一归位,叠得与原先别无二致,唯独那方绣着海棠花的素色绢帕,被他捏在了掌心。
重新躺回床上,指尖却依旧攥着那方素色绢帕,还有那缕挥之不去的香,薄唇轻启,低低念出那个名字:“穆——海——棠。”
天光大亮,驿馆里,一夜未眠的呼延翎坐在床边揉了揉发紧的眉心,眼底满是疲惫。
她起身唤了声:“月奴。”
却半天无人应声。
“人呢?”她喃喃自语眉头一拧,心头莫名升起一丝不安。
匆匆穿好衣衫,快步走出房门,在驿馆院内四处找寻,可最后,她把庭院角落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俩丫头。
她心下大惊,立马去外院找库狄,结果却发现连库狄也不在房里。
“奇怪,这么早,人都去了哪?”
呼延翎没找到人,心事重重的往回走。刚迈进进房门,就看到桌前坐着的呼延凛。
“七哥,你怎么这般早?”
“七哥,昨晚·····”呼延翎的话音未落,就听“啪”的一声,呼延凛猛地起身,反手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力道之大,竟将呼延翎扇倒在几步开外。
脸颊火辣辣地疼,呼延翎捂着脸,抬头望着面前的人,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七,七哥?你打我?”
往日里,呼延凛素来是谦谦君子模样示人,是出了名的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