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看了,毕竟自己都说了,她以前的那些事都既往不咎了,自己看这些私信,岂不是自寻烦恼?
罢了,信拿回来便好。
这丫头难道就不懂,这些东西一日不回手,便是旁人攥着的把柄。
宇文谨眼下不提,那是以为她会嫁过去,若他知道她要另嫁他人,真要揪着不放,把这些抖落出来,她名声尽毁是小,能不能顺顺当当嫁过来,可就难说了。
想到这,他忍不住小声嘟囔道:“臭丫头,看着挺机灵,做出来的全是蠢事,先前不顾名声每日巴巴的跑去给那小白脸送点心不说,竟还敢私下与他写书信。”
蓦地想起风隐方才的话,说这匣子里除了书信还有荷包。
荷包····萧景渊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不是说宇文谨只是她那选夫名册中的一个吗?
不是说并非心悦么?
不心悦,会亲手做了荷包送过去?
他跟她相识这些时日,别说荷包了,连块点心渣子都没见她主动递过。
她给宇文谨的那些心思,怎么就半分没给过他?
到底她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他盯着那只紧闭的木匣,心里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 想看,又怕看了给自己添堵,不看,那点醋意却像野草似的疯长,挠得他坐立难安。
“罢了……” 他重重吐了口气,手却不听使唤地摸到了锁扣,“就看一眼…… 只看是否是她写的信,别费半天劲拿到手,结果若不是,那不是成了笑话。……”
指尖悬在锁孔上顿了顿,萧景渊终是开了匣子。
匣内,一排排书信码得齐整,另一侧放着几个颜色各异的荷包。
他拿起一只荷包,指尖抚过针脚——绣工实在算不上好,虽绣的是男子常用的纹样,针脚却歪歪扭扭,透着几分生涩。
萧景渊黑着脸,手里死死攥着那荷包,咬牙低语间透着浓浓的酸涩:“绣成这样,也好意思拿出来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