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海棠心虚的一批,不等萧景渊回应,紧接着就带着几分委屈,对着他来了个灵魂三连问:“你昨夜去哪了?跟谁在一起?怎么一夜没回来?”
“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你知道吗?等的我都睡着了。”
萧景渊听到她这么理直气壮的质问,都气笑了。
他挑了挑眉,俯身靠近,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那股血腥气愈发清晰,混着他身上清冽的龙涎香气息,在卧房里凝成一种奇异的压迫感。
穆海棠心里虽然慌,可嘴比谁都硬。
她就这样,理不直怎么了?理不直气也壮。
她梗着脖子坐直身子,抬眼瞪着他:“我问你话呢?你昨晚到底去哪了?”
见萧景渊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她意有所指的道:“好,行,你不说也对,我是你的谁啊?”
“我什么也不是,自然管不着你晚上去哪,我有自知之明。”
“所以,不说拉倒,我还懒得知道呢?”
萧景渊抿着唇,下颌线绷得紧,嘴角却还是几不可察地抽了抽。
看着她跟自己耍赖,眼底明明慌得厉害,偏要装出满不在乎的模样,他竟生出几分无奈。
这丫头,总能把他的脾气磨得没了棱角。
她刚才的话,意思这么明显, 他又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来?
无非是说,他们如今算不得什么正经关系,他既管不着她的去向,她自然也“犯不着”过问他的行踪。
若是他非要追问她的事,反倒成了没有自知之明。
这是以退为进,用“我不管你”堵死他的话,好让他没法再追问她一夜未归的事。
萧景渊眸色沉了沉,忽然俯身,一手撑在床沿,将她圈在臂弯与床柱之间。
两人距离骤然拉近,他盯着她微微泛红的耳根,声音里带着几分低哑的嘲弄,“那你倒是说说,既然咱俩什么都不是,你穿成这样闯进我的卧房,躺在我的床上,又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