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怕自己女儿在惹怒穆怀仁,毕竟一个被窝里睡了那么多年,她知穆怀仁并不如表面那般好说话,他心思深沉,做事狠辣。
所以,赶紧上前拉住了求情的穆婉青。
“青儿,你爹如今正在气头上,你莫要再惹他不快了。”
“你先回自己院子,晚些时候,娘再过去看你。”
“来人,把小姐送回自己的院子,看好她,无事不得出。”
很快,穆婉青就被两个婆子驾走了。
“爹,爹,你不能这样?爹,爹。~~~~~~”
大夫人望着女儿被拖拽出去的背影,待屋内只剩夫妻二人,陡然压低声音凑上前:老爷,您究竟在怕什么?
她绞着手里的锦帕,这些年磋磨那丫头,那不也是上面授意的吗?
就算陛下怪罪,咱们把话挑明了 ——
她话未说完,穆怀仁突然抄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砸在她脚边。
滚烫的茶水溅上裙摆,她惊得连连后退,听见丈夫从齿缝里挤出的低吼:刚打发走一个胡吣的,你又来!
他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只觉血管要被这蠢妇气爆。
我是造了什么孽?非要跟你们说破了才懂?
永远别在明面上提那个贵人!说一次,咱们就离死期近一天!
我警告你, 他掐住妻子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她皮肉。
在那丫头及笄前,给我把嘴闭上!
大夫人疼得蹙眉,却仍不死心:可贵人早应下了 —— 她若成了雍王妃,青儿就能入府做侧妃!
她凑近丈夫耳畔,声音发颤,可自从荷花池那事,她就再没给殿下送过点心。”
“我天天问门房,都说她没出过府,采买的也说,她再没踏过雍王府的门槛......
穆怀仁看着妻子惶急的脸,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来。
那丫头若真断了和雍王的联系,他们这些年仗着 贵人授意 做的事,岂不是功亏一篑。
他沉吟片刻道:“先莫要管了,就算她不去送点心,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