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和金繁两人并肩走向正厅,红绸在他们身后飘动,阳光洒在喜服上,映得两人周身都泛着暖光。
“一拜天地 ——”
金繁和宫紫商齐齐弯腰,动作虽不算整齐,却满是认真,庭院里响起掌声,连长老们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二拜高堂 ——”
金繁的父母早已过世,宫紫商母亲去世,父亲又行动不便,长老们便代替高堂受礼。
看着两人恭敬弯腰的模样,雪长老忍不住感叹:“好啊,好啊,宫门终于有件喜事了。”
“夫妻对拜 ——”
金繁和宫紫商相对而立,红盖头下,目光透过红布的缝隙相遇。
两人缓缓弯腰,额头几乎碰到一起。
拜堂礼成,侍女们端着喜糖和喜酒上前,人们的欢呼声响彻庭院。
宫子羽端着两杯酒,递给金繁和宫紫商:“恭喜你们,以后就是夫妻了,要好好过日子。”
宫紫商接过酒杯,红盖头下的声音带着笑意:“放心吧子羽,我肯定不会让金繁受委屈的!”
金繁也连忙点头:“我也会好好照顾紫商的!”
月公子悄悄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宫紫商。
“你要的东西,在此。”月公子声音压得极低,缓缓道,“此药名唤‘试言草’,服下后所言皆为肺腑真言,对身体并无损伤。它不过是短暂牵制心神,让人无从说谎罢了。”
宫紫商早早计划好了,等会把药给上官浅和宫尚角吃了,再把两人关在一个房间里,让他们彼此把真心话说出来。
宫子羽也参与了他们的计划,忍不住打趣:“月长老倒是有心,这般为他人姻缘费心,你不应该叫月长老,反倒该叫‘月老’才是。”
月公子眼神一暗,方才还带着几分温和的面色,瞬间笼上一层淡淡的酸涩:“我不过是盼着有情人,能得偿所愿罢了。”
月公子眼底的暗沉又深了些,语气里掺了几分自嘲的喟叹:“说我像月老,倒也不算错。这些年,看惯了世间离合,也算间接牵成过几对姻缘,可偏偏自己,始终是孑然一身,孤影相伴。我这一生,自认医术尚可,能解百毒、治疑难,却唯独解不了这‘情’字带来的苦楚。说到底,还是医者不自医,渡得旁人,渡不了自己。”
宫紫商瞄了一眼身旁的金繁,嘴角扬起微笑:“情字哪有什么苦?我倒觉得,这字里行间,全是甜呢……”
说罢,她攥紧瓷瓶,拉着宫子羽和金繁往回廊角落躲,压低声音快速安排:“等会儿我去给上官浅递杯酒,把试言草融进去;子羽弟弟你找机会敬宫二杯酒,趁机给他下了;金繁你盯着他俩,等都喝了就把人引到房间,找个由头锁门,别让旁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