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钳、第三钳……
每落下一钳,住持都会念出对应的戒律,每一次灼痛,都像是在悟静的心上刻下一道印记。
他的额头上、脖颈间全是冷汗,僧衣的领口都被浸湿,但他的眼睛始终闭着,神情从最初的紧绷,渐渐变得平静。
直到第九钳落下 —— 这一疤为 “戒杀”,是对他过往在无锋沾染鲜血的最终忏悔。
当戒疤钳取下时,悟静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看向住持递来的铜镜。
九个戒疤呈三行三列排列,此刻还泛着红肿,边缘带着淡淡的焦色,像九枚小小的勋章,醒目地刻在头皮上。
这是他与寒鸦叁彻底告别的证明,也是悟静新生的开始。
“悟静,” 住持为他披上崭新的僧袍,“今日受戒疤,非为形式,乃为你真能了却尘缘。往后在少林,当以戒为师,以善为念,莫要再走回过往的歧路。”
悟静双手合十,对着佛像深深叩首,声音温和却坚定:“弟子谨记方丈教诲,余生定当潜心修行,以善念赎过往之恶。”
殿外的钟声响起,“咚 —— 咚 —— 咚 ——” 九声钟鸣,与他头顶的九枚戒疤呼应,像是在为这场蜕变,送上最庄严的见证。
站在大殿角落的寒鸦柒,从头至尾都皱着眉旁观,此刻见仪式结束,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嘴角忍不住撇了撇,对旁边的上官浅说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出家的,这也太痛了吧,光看着我头皮都发麻。比杀人......”
话没说完,上官浅推了推他的胳膊,制止了他接下的话。
这里是清净佛堂,提及杀人这类过往的血腥事,实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