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偷听之人

“还不束手就擒?宫尚角声音冰冷,将刀架在偷听者的脖子上,只要再往前一寸,就能取他性命。

那偷听者被刀架在脖子上,倒也干脆,没有再反抗,利落的将手里的短剑扔在地上。“当啷” 一声,剑丢在宫尚角脚边。他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却依旧挺直脊背,眼神里没有求饶,只有一些戒备。

宫尚角的目光落在地上的短剑上,那剑的形状确实特殊,窄薄的剑身、纤细的剑柄,与上官浅平日用的美人刺几乎一模一样,他心里不禁多了几分疑虑。

一旁的宫远徵见状,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扯下对方脸上的黑巾,动作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黑巾落下的瞬间,宫尚角和宫远徵都愣住了。

眼前这人的面容,他们虽未见过真人,却并不陌生。

之前陪上官浅去后山月宫竹林祭拜时,上官浅曾提过寒鸦柒的模样,后来金繁还根据记忆画了一幅画像,呈给过他们看。眼前这人的眉眼、轮廓,与画像上的寒鸦柒分毫不差。

宫尚角的眼神像寒潭又结了层新冰,瞬间又冷了几分,瞳仁里的温度一点点褪去,只剩下刺骨的审视。

宫远徵则先一步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确认,又有几分惊讶:“寒鸦柒?”

那偷听者,也就是寒鸦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看着宫尚角,眼神里带着几分复杂的意味,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在观察。

“上官浅说你死了,服毒自尽。”宫尚角开口,目光如密不透风的网盯着寒鸦柒,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却藏着不容逃脱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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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柒脸上的嘲讽笑意终于淡了些,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波动,像石子投入湖面,却又迅速恢复平静。

他轻轻点头,语气随意得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是呀,服毒自尽。”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宫尚角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语气里多了几分漫不经心,“可惜没死成,被你们宫门的人救回来了 —— 不得不说,宫门的解毒术,比无锋的靠谱多了。”

宫远徵本就对寒鸦柒的态度不满,听到他这番轻描淡写的话,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猛地举刀朝着寒鸦柒的胸口砍去,刀刃带着破空声,满是杀意:“你个无锋余孽,我今天不介意再杀你一次,让你彻底留在角宫!”

寒鸦柒早有防备,身体猛地向侧后方闪躲,避开了这致命一击。一道白影突然从屋顶上闪出,动作迅速,一刀就拦住了宫远徵的长刀。

宫远徵的刀被死死按住,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再前进一寸。

他抬头看向来人,看清对方的面容时,火气更盛,来人正是住在后山月宫的月公子,身上还穿着那件常穿的月白长衫,袖口沾着些竹屑,显然是刚从后山赶来。

“月公子,你又要多管闲事?” 宫远徵咬牙,语气里满是怒意,“这人是无锋的寒鸦柒,上次你救云雀,我就对你百般不满,这次你又救寒鸦柒,救一个无锋的人还不够,你还要救第二个?”

月公子没有松手,只是看着宫远徵,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坚定:“他现在是我月宫的客人,我不能看着你杀他。”

月公子目光转向寒鸦柒观察了一下他的伤势,又看向宫尚角,“有什么事,不如先问清楚,再做决定,何必急于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