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瞳孔微缩,一脸震惊:“你…… 你都能正常说话了?”
一旁的寒鸦贰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不屑:“你们宫门的毒是不错,我们无锋的解毒丹也不少,况且无锋刺客从小就经过长时间抗毒训练,寻常毒药,想用来对付无锋,可笑。”
寒鸦贰话音刚落,宫远徵便嗤笑一声,眼底满是嘲讽,语气比寒鸦贰更盛几分:“解毒丹不少?抗毒训练严苛?”
宫远徵故意拖长了语调,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若你们无锋的解毒术真有这么厉害,两年前又何必派人,偷偷摸摸来宫门盗取百草萃?”
宫远徵向前半步,指尖把玩着腰间装着毒药的药囊,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眼里满是鄙夷“更别说你们那些所谓的抗毒训练,上次抓的那几个无锋刺客,不过是沾了点我调配的毒酒,就浑身瘫软、惨叫的得死去活来,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 这就是你口中寻常毒药奈何不得的无锋刺客?依我看,倒像是没断奶的娃娃,连点毒素都扛不住,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少林,偏院。
沈梦辞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手里捏着张金箔纸,眉头拧得能夹碎蚊子。
她面前的竹筐里躺着十几个歪歪扭扭的元宝,有的边角没对齐,有的封口松松垮垮,像是随时会散架。
“啧,这元宝烧给逝者,怕是地府的差役都嫌寒酸。” 沈梦辞嘀咕着,又拿起一张纸,笨拙地对折,可金箔纸偏不听话,总在该挺括的地方软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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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这手艺,要是让寺里的大师看见,怕是要手把手教你半宿。”
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沈梦辞的动作猛地一顿,金箔纸 “哗啦” 一声掉在地上。
沈梦辞回头时,上官浅正站在房门旁,眉眼间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柔和。
沈梦辞弯腰捡起金箔纸,语气里裹着冰碴:“你倒是清闲,跑到这偏院来看我笑话?” 她早就该料到,自己被罚干活的事,人人皆知,上官浅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来奚落人的机会。
上官浅没在意沈梦辞的冷言冷语,抬脚走了进来。
“用不着你管。” 沈梦辞把手里的金箔纸往筐里一扔,站起身拍了拍裙摆,“我就是折到明日天亮,也不用上官姑娘假好心。你要是闲得慌,就去抄经书,别在我这儿碍眼。”
听沈梦辞这么说,上官浅却没走,反而从竹筐里拿起一张金箔纸,指尖翻飞间,原本四方的纸片很快就有了元宝的雏形。
上官浅的动作娴熟,折痕笔直,封口处轻轻一压便严丝合缝,不过片刻,一个饱满规整的元宝就落在了筐里,和沈梦辞折的那些歪扭的元宝形成了鲜明对比。
沈梦辞看得一愣,下意识地问:“你折的这么好?”
上官浅抬眼看向沈梦辞,多了几分认真,细细说道,“元宝折底边要准,拇指按在纸的三分之一处划过去,翻过来的时候,不能太用力,不然会把金箔压出死褶,也不能太轻,不然一拿就散。”
上官浅手里又快速折了几个,边折边和沈梦辞讲解技巧。
沈梦辞盯着上官浅手里的动作,心里忽然有些发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