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
沉重的宫门被两名守卫缓缓推开,木门转动的声响打破了沉寂。
宫子羽猛地抬眼,那双黯淡的眼眸里瞬间亮起一丝希冀,像濒临熄灭的烛火被风吹了一下,可当看清来人并非心中牵挂之人时,那点光亮又迅速熄灭,只剩下更深的落寞。
一匹毛色油亮的高头大马昂然踏入宫门,马背上的人身披黑衣刺金斗篷,领口镶嵌的宝石在微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下摆一圈黑色狐狸毛柔软华贵,随着马匹的走动轻轻晃动。
那人一头漆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身姿挺拔如松,侧脸轮廓英挺锋利,眉眼间带着一股傲视天下的冷漠,却又难掩那份惊心动魄的俊美。
正是宫家子辈中,在江湖上最负盛名的角宫宫主,宫尚角。
宫尚角目视前方,目光没在宫子羽身上多做停留,径直从他身边路过。
就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宫尚角微微侧眸,视线斜斜向下,眼神平静无波地扫过台阶上的宫子羽,声音冷冽如冰:“有云为衫消息了,去执刃殿等我。”
短短一句话,却像一道惊雷炸在宫子羽耳边。
他猛地站起身,朝着宫尚角的马快步走了几步,可长时间久坐让宫子羽气血不畅,脚步一个踉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
金繁眼疾手快,足尖点地,借着轻功瞬间掠到宫子羽身边,稳稳地扶住了他的胳膊。
执刃大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得殿内人影绰绰。
宫子羽依旧是那副颓废模样,站在殿中,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
一个清瘦的少年站在一旁,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满脸的不屑与不满。
这少年便是徵宫宫主宫远徵,年纪虽小,却因徵宫的地位和自身高超的医毒术,在宫门内颇有话语权。
性子也养成了盛气凌人的模样,半点不肯吃亏。
“宫子羽,你既然坐了执刃这个位置,就该有执刃的样子!” 宫远徵往前踏了一步,声音里满是怒气,“我哥在外为宫门奔波,呕心沥血,你倒好,天天伤春悲秋,刀不练,宫门重建的事也不管,就知道在门口台阶上发呆!你要是实在不想干,趁早把执刃之位让出来!我不介意打你一个巴掌,让你清醒清醒!”
宫紫商见气氛越来越紧张,火药味都快溢出来了,连忙上前打圆场:“远徵弟弟,你年纪还小,不懂这里面的门道。这情爱之事最是磨人,‘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种痛苦,你没尝过,自然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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