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徽脸上的笑容,就多了一抹欣慰:“好,思虑周全,很好。”
“老师,我要当爹了。您说,孩子名字叫什么好?大名定不了,乳名可以先想几个?”康景善絮絮叨叨的,话格外多。
蓝徽微笑:“不急,还有好几个月呢,可以先想想,有好的就记录下来。到时候再按照出生时辰选一个吉利的。”
康景善欣然道:“对对,就这么办!”
有说有笑的回到了东宫,正要抬脚进门,那边院子里,徐晓玲的贴身丫鬟鸿儿慌慌张张的过来了,对着二人行了一礼,随即道:“殿下。姑姑搬家出去的时候,突然晕倒。御医全都在娘娘这边。请殿下做主!”
康景善一怔:“晕倒?晕过去多久了?”
鸿儿道:“回殿下,姑姑一直都有眩晕不起的毛病。这几日也略有发作。今天搬家,兴许是累过了,特别严重。如今已是足足一炷香尚没能挣扎起来了!”
徐晓玲有眩晕症,康景善是知道的,据说是当年悲伤过度留下的毛病。他站在门口,面露踌躇。
蓝徽也站住了,冷眼旁观,也不说话。
鸿儿的眼泪“刷”的滚落下来:“殿下。奴婢知道,娘娘这边刚确诊有喜,这般大喜事,不该来扫兴。可是姑姑如今马 上要走了,因身子不好,走不成,也不合适。请殿下做主啊……”
一边说,一边跪下,咚咚咚的直接磕头。
看到鸿儿脑门上渗出来的血迹,蓝徽不再犹豫,说:“你在这儿稍等片刻。我进去看一眼就走。”
鸿儿破涕为笑:“谢谢!谢谢殿下!!”
咚咚咚的,愈发把头磕得舂米似的。
蓝徽举步进屋,才离了鸿儿,就看向蓝徽,还没说话,蓝徽道:“殿下想让臣邀请李泽玉来相陪?”
康景善道:“佳儿和玉儿姊妹情深,有玉儿相伴,会更自在一些的。”
蓝徽就没说话了。
康景善道:“老师。近段日子老七办了一件大差事,父皇三天两头把他带在身边。虽说对我没有什么威胁,但……我再表现得体一些,锦上添花,终究不会有错漏。徐晓玲是将军遗孀,多年来我一直对她妥善照顾,从未失礼。今日是她离开东宫的日子,却生病了。这三十六拜都拜了,就差那一哆嗦,没有必要啊……”
他自觉找到了充足理由,越说,越是沉稳。蓝徽深深地看了看他,直到康景善回看自己,方才垂下了眼睛,道:“好。微臣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