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玉拖长声音:“六倍——”
“行行行。好好好。姑奶奶。九千匹布帛。但是我明天就要,而且要直接送到内侍省。不然的话,陛下砍了我的脑袋,可没有人兑现这个六倍了。”常喜几乎要跪在李泽玉面前了,一叠连声答应。
李泽玉道:“没问题。您还可以精确到什么时辰。”
一咬牙一跺脚,半赌气半报复,常喜道:“未时二刻之前!我在内侍省门口,纯金交付。童叟无欺!”
李泽玉道:“银饼子吧,五十两一个。足银。”
常喜哭丧着脸:“姑奶奶,不怕外扬丑事了。这些布帛是要给老的南宁郡王告老还乡用的。外面还捎带着银子。所以内侍省的银饼子,现在不够用。金子和珍珠还好点。”
李泽玉也不为难他:“行啊。就这么定了。”
她命人拿来纸笔,写了字据,一式两份,首先自己摁了手指摸。朝着常喜努了努嘴。常喜也没想到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做事行云流水,老练得像个老江湖。哭丧着脸也摁了手指摸,嘟嘟哝哝:“现在的年轻女子,越发的利害了……”
……
送走了两个不速之客。
李诚留下李泽玉,道:“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如今姐姐的婚事在即。你最好低调些。不要再搞出朝廷命官往家里跑的事了。”
说完,话锋一转,“刚才没有吓到你吧?”
语气和缓,真情毕露。
李泽玉看在眼内,噗嗤一笑。上前去拉住了李诚的衣袖,撒娇道:“对不起,玉儿让父亲担心了。实在是天降横财,送上门的大生意。父亲不要介意啦……”
她一撒娇,李诚哪里还有火气,笑着摸着肚皮道:“好了。好了。不罚你了。爹爹也知道那是生意,这些日子南宁郡王府的事……京城里长了耳朵眼睛的,都知道。南宁郡王这次是被自家老婆儿子剪掉羽翼了。呵呵。那个顾蕴桥也是天真,以为离了封地,拔掉了牙齿的老虎,还能耍威风?”
咦?!李泽玉支棱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