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帅气的脸庞,扭曲得不成样子。
真是白瞎了他一张好脸!
李泽玉冷笑:“没话说了?只剩下些肮脏下流的说辞了?呵,还世子呢,山上的野猴子都比你有教养。离了侯府,你什么也不是!今天被泼一身酒,明天可就被泼一身不知道啥了!”
知道泼酒人背后是蓝徽,她可就不怕了!
顾蕴桥气得舌头打结,突了眼睛,指着她鼻子那时候:“你!你!你!”
昏了头,“你”了半天,没能“你”出个子丑寅卯来!
“玉儿。算了算了。”李泽佳道:“不要逞口舌之快了,上车吧,我们走。”
她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强忍着不让滑落下来。
李泽玉登上了车,回头狠狠瞪着顾蕴桥,狠狠啐了他一口:“我呸!”
顾蕴桥大怒:“粗俗!无礼!”
马车开始跑了,李泽玉探出身子:“我粗俗无礼,你负心薄幸,你比我坏!”
那马车夫听见主子和南宁郡王世子吵起来了,唯恐出事,鞭策着马车越跑越快,很快把暴跳如雷的顾蕴桥抛在脑后。
把帘子放下,遮掩住车厢内,李泽玉回头看了一眼,叹气道:“姐姐,别哭了。为了不相干的人伤心,不值当。传出去人家还会说你是非,损毁你名声咧!”
李泽佳捂着脸,从帕子底下,眼泪汪汪地看着李泽玉:“你刚才那么凶狠骂人,又不怕损毁你名声?”
李泽玉笑了,毫不在乎:“我是庶出的,怕什么。本来我这种姨娘肚子里出来的,在有些人口里已然低人一等了。那何必介意再低一等?”
李泽佳不赞同,直摇头:“不能这样说,你不要妄自菲薄,在我心里,我家玉儿,是顶好顶好的姑娘。”
“我当然知道。”李泽玉往李泽佳身边挤着坐了,说,“所以我才见不得有些人欺负你。姐姐,是他们有眼不识金镶玉,是他们没有眼光。你也是顶好顶好的姐姐。”
对上她真诚炽烈的目光,李泽佳感到极大安慰,勾了勾唇角。
泪光点点,如露如珠,如此绝色,谁看了不迷糊啊。李泽玉越发替李泽佳感到不值,伸手给她擦去脸庞泪珠,道:“姐姐。不要为了那种渣男伤心。我再说一次,那是顾家没福气,娶不到你。你也看到了,那顾蕴桥也就是脸能看,本性暴露出来,简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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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佳垂下眼睛:“我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破了一般。好难受。难道是我从前错了?”
李泽玉道:“难受是正常的,因为你不愿意相信自己信错了人啊。何况顾蕴桥有心装样子的时候……若不是这次他转变太快,京城里好多人还以为他是翩翩佳公子呐。不过,现在不同了,前脚退婚后脚娶亲,公道自在人心!”
李泽佳脸上,又晴朗一分:“是。让我缓缓,过些天就好了。”
李泽玉展颜一笑:“好。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