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臣弟……臣弟有负皇恩,有负皇兄信任,愿自请前往宗人府,听候父皇发落!”
一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大义凛然。
既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又表现出了自己的担当和对兄长的关切。
顺便,还想杀人灭口!
一箭三雕!
高!
实在是高!
林越在心里默默地给林珩点了个赞。
这演技,这心机,不去混娱乐圈,真是屈才了。
他看着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肩膀还在微微抽动的林珩,脸上的笑容反而愈发温和。
“三弟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林越亲自走下床榻,伸手去扶他。
“你也是受害者,被这等奸诈恶奴蒙蔽,何罪之有?”
林珩顺势站起,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哽咽道:“皇兄宽宏,但臣弟心中有愧。若非臣弟识人不明,皇兄又怎会身陷险境……”
“此事,臣弟难辞其咎!”
“哎,话不能这么说。”林越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知人知面不知心嘛。谁能想到,你身边最亲近的长随,竟然包藏祸心呢?”
林越的语气充满了安抚,但“最亲近”三个字,却咬得极重。
林珩的心,又是一紧。
“皇兄说的是。”他低着头,掩去眼底的阴鸷,“只是,此等恶贼,多留一刻,都是对皇兄的亵渎。还请皇兄下令,速速处决,以安人心!”
他还在坚持要杀人灭口。
只要王禄一死,死无对证,今天这事,就永远翻不了案!
林越笑了。
他慢悠悠地走回桌边,又捏起一块芙蓉糕。
“三弟莫急。”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
“人,肯定是不能现在杀的。”
林珩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皇兄,这是为何?”
林越将芙蓉糕在指尖把玩着,淡淡地开口:
“事关孤的性命,更是国本动摇的大事。这奴才背后,是否还有同党?他一个贴身长随,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剧毒?又是如何买通的御厨?”
“这些事情,盘根错节,千丝万缕。不审问清楚,怎么能草草结案?”
林越抬起眼,目光清冷地看着林珩。
“万一,我们错杀了能指认真凶的证人,或是打草惊蛇,放跑了幕后黑手,那岂不是让父皇和天下臣民失望?”
“孤这个太子,也当得太糊涂了些。”
“三弟,你说……是这个道理吗?”
一连串的反问,堵死了林珩所有的退路。
每一句话,都站在家国大义、律法公理的制高点上。
你林珩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