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五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和笔,在上面快速记着分工:“我看行,等下我来负责分组,你盯着整体进度,咱们得赶在中午温度回升前,把能救的都救下来,不然雪一化,玉米穗泡在水里更麻烦。”
两人正商量着,远处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工具碰撞的叮当声。最先出现的是老王,他扛着一把大铁锹,身后跟着儿子小王,小王手里还拎着两根竹竿,父子俩的帽子上都落满了雪,像顶着一层白霜。
“三秒!陈叔!我们来了!”老王扯开嗓子喊,脚下的积雪被踩得飞溅,“家里的绳子和编织袋都带来了,我还叫了隔壁的李大叔和赵二婶,他们在后面,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又有一群人出现在雪地里。赵二婶拎着一兜塑料布,李大叔扛着扫帚,还有几个年轻社员推着小推车,车上堆着绳子和铁锹。大家的脸上都带着焦急,看到被雪压垮的玉米地,原本的说说笑笑瞬间停了下来,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这雪也太狠了,好好的玉米地咋就成这样了?”赵二婶蹲在田埂边,看着倒伏的秸秆,眼里满是心疼,“这‘金穗5号’可是咱们今年的希望,要是全毁了,年底分红都得受影响。”
“别叹气了,赶紧干活!”三秒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时间不等人,咱们现在分组:一组跟陈叔去清积雪,重点清理玉米穗周围和田埂边的雪;二组跟老王去扶秸秆,用竹竿和绳子把没断的秸秆绑稳,注意别碰伤玉米穗;三组跟赵二婶去摘玉米穗,把受冻发紫的先摘下来,装袋后搬到小推车上,运到路边等着拉去烘干房。大家都明白了吗?”
“明白!”三十多个人的声音在雪地里回荡,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没有多余的废话,大家立刻拿起工具行动起来。
清积雪的一组动作最快,陈叔拿着铁锹在前面示范:“铁锹别插太深,离玉米根远点,把表面的积雪铲到田垄中间,别让雪水往玉米根部流。”社员们跟着学,铁锹在雪地里划出一道道痕迹,积雪被成堆地堆在田垄上,露出下面发黄的玉米秸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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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秸秆的一组更需要细心,老王拿着竹竿,小心翼翼地把倒伏的秸秆扶起来,小王则用绳子把竹竿和秸秆绑在一起:“婶子,您扶的时候轻点,别把秸秆掰断了,能多留一根是一根。”旁边的社员们也跟着学,竹竿一根根立在玉米地里,像撑起了一道道小支架,原本倒伏的秸秆渐渐挺直了腰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