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格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可这么大的事,她也不敢擅自做主。

“驸马爷,您也知道,奴家也只是个管事的。”

“这么大的事,总得问过我们东家的意思。”

“您看这样行不,明日,明日奴家一定给您答复。”

陆宸略一颔首。

“好。”

陆宸走后,老鸨便悄悄出了醉仙楼,乘着一顶小轿,来到一处宅院。

宅院深处,书房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

老鸨躬身立在珠帘外,将陆宸要为苏挽月赎身的事,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帘后的人。

黑暗中,一个低沉慵懒的男声响起,带着几分玩味。

“陆宸?”

“给他。”

老鸨闻言一怔,忍不住壮着胆子多问了一句。

“主子,这苏挽月……不是您特意嘱咐要好生培养的吗?就这么……”

轻易给了他?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声冷哼打断。

那男人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我的决定,何时需要你来置喙了?”

老鸨吓得一个激灵,双膝一软便跪倒在地,额头冷汗涔涔。

“奴婢该死!奴婢多嘴!”

“主子息怒,奴婢明日就去办妥!”

帘后再无声音,老鸨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第二日,陆宸如约而至。

他身后跟着两个家丁,抬着一口沉甸甸的箱子。

老鸨一改昨日的拿乔姿态,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腰都快弯成了虾米。

“哎哟,驸马爷,您可算来了!”

“我们东家已经同意了,说驸马爷您慧眼识珠,能看上挽月,是她的福气!”

陆宸懒得与她虚与委蛇,只淡淡地点了点头。

老鸨立刻会意,连忙吩咐伙计上前开箱验钱。

伙计们手脚麻利地点算清楚,对着老鸨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