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药重在静心，萧长老切勿操之过急。”普耀笑着说道。

“知道了，秋兄，你好好陪着掌门和禅师，待会儿吃完了把悟通带去山下餐馆，让他好好学厨。”说完，御剑去了。

普耀笑着说道，“萧长老真性情啊。”

燕灵宵也笑了，说道，“还会酿酒。”

普耀举杯和燕灵宵碰了一下，抿了一口，脸上红晕泛起。

他转头看向叶知秋，说道，“看叶长老身形体态，应该是用枪的吧？”

叶知秋心下惊讶，但不露声色地拱手说道，“普耀禅师真是好眼力，居然能看出小子用什么兵器。”

普耀微微一笑，说道，“人的形体姿态能反映一些，我也是半猜半蒙的。”说完酒杯在手里一转，说道，“像叶长老虽然站在这里，但整个人却蕴藏着爆炸般的力量，仿佛一旦周边环境有动静，立刻能做出反应，光这一点，叶长老已经到了心如明镜之境界了。”

“心如明镜？”叶知秋问道。

普耀没接嘴，继续说道，“用枪之人，以势为尊的，讲究枪势一起，出必如龙，如果我没看错，叶长老修得乃是贾惊云的‘惊云枪法’。对吧？”

叶知秋惊得嘴都张开了，不知道如何回应。

普耀喝了口酒，闭目片刻，仿佛在等待那酒散发开来。过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枪乃兵中之贼，本来从不走直线进攻，但贾惊云却创出惊云枪法，以力破力，大巧若拙，实在是一位天才。可，难入至道。”

叶知秋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一位前辈和他讲述枪法关隘，自是仔细聆听，认真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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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道之人，需要感悟天道有无，心如明镜就是悟道之终点。但细微处仍可打磨。镜子，能照衣冠者和能照天地者自然是高下有别。用枪亦如是。长枪可扎，可刺，可挑，可劈，可钻，但扎多远，刺多深，挑多高，劈多少，钻哪里皆是学问。心如明镜，可照天地，则一切清晰可见，而你枪去的地方，则应该是对手下一步所在的地方。换一句话说，你刺出的一枪刺向的乃是未来。此，方为至道。”

叶知秋皱眉想着普耀说的那句‘刺向的乃是未来’，陷入了沉思。

“吾乃佛门中人，并无枪法之学可以传授于你，只能说一些我从书上看来的经验，叶长老可能还需要自己多加揣摩才行，是对是错也需要自己甄别。”普耀说道。

“禅师一席话，小子受教良多，只是一时间难以领悟，让禅师见笑了。”

普耀微微一笑说道，“身怀绝技仍能谦虚谨慎，叶长老前途不可限量。修真大道，难一蹴而就，大部分时间都需要慢慢感悟，叶长老无需心急，机缘到时，自然也就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