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
张月和许阳推着抽水机去河边给菜地补水时,注意到河岸边的水线,似乎比往常退后了一指宽的距离。
岸边一些平日浸在水里的鹅卵石,也露出了湿漉漉的头顶。
许阳蹲下身,伸手探了探水温,又看了看两岸有些发蔫的芦苇丛,眉头紧锁:
“不对劲,这蒸发量太大了。要是再这么下去……”
他没把话说完,但张月明白他的担忧。
水源是命脉,不仅关乎灌溉,更关乎生存。
晚饭时,许阳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全家。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这才热了多久,河水就降得这么明显,”
许父放下筷子,神色严肃,“我看这极昼的热度,比我们想的更厉害。”
许母叹了口气:“可惜了外头那些菜……”
“菜没了还能再种,”张月冷静地接话,
“人不能出事,这么热的天,万一中暑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振振虽然怀念外面的阳光,但也知道轻重:
“山洞里跟外边比是黑,可好歹凉快。咱们储存的粮食也够吃。”
那咱们今天晚上就开始搬,趁着晚上还算凉快,把该搬的东西都搬回山洞。”
这个决定得到了全家的一致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