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您这是说的哪里话!什么误事不误事的,您指点我们找到那么多好东西,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就是就是!”
许阳也赶紧接话,语气诚恳,
“要不是您,我们哪能猎到这么多野猪,吃到这么香的酸菜油渣饺子和血肠?这都得感谢您老人家!”
“感谢我?”
大仙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懊悔和羞愤,
“感谢我这张没把门的碎嘴子吗?连压箱底的老底儿都让你们给套出去了!我…我这张老脸啊!”
“这要是让我祖上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
“我黄老七英明一世,竟栽在…栽在几碗酒和一碗猪油渣上!呜呜呜……”
说到最后,竟似带上了哭腔,显然是觉得颜面扫地,仙格受损。
许振振憋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被张月在桌下轻轻踢了一脚。
张父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肃又真诚:
“大仙,您多虑了,咱们关起门来是一家人,自家人的事儿,哪能传到外头去?您放心,您说的那些地方,我们一定守口如瓶,绝不外传!”
许父许母憋笑憋的那叫一个艰难,强忍着没有在这种氛围下不合时宜的笑出声来。
他们一堆人集体忽悠一个爱喝酒的大仙,传出去确实不大好听。
供桌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只传来细微的、疑似吸鼻子的声音。
过了半晌,才传来大仙闷闷的、带着点别扭的声音:
“油渣留下…酒…酒再给我满上一碗…”
许振振忍着笑,赶紧又给添了满满一碗酒。
只见那酒碗里的酒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伴随着“咔嚓咔嚓”咀嚼猪油渣的脆响,以及一声满足中带着点忧伤的叹息:
“唉…这酒…是真不错…这油渣…也是真香啊…就是…就是代价有点大…”
“你们可得给我保密,知道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