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尘声音弱了下去，迟疑地看着老妈问道：“咋……咋的了？还没消气呢？我是真不知道这时候不能喝酒啊！我错了，真知道错了，肯定改。回头我把姑娘家的各种禁忌全写本子上，行不？”

屋里鸦雀无声。他暗想，自己态度都这么诚恳了，还不行啊？

这时，陆妈深呼吸了一下，压着火问道：“老儿子，妈问你，你媳妇儿啥时候来的例假？”

陆翊尘环顾了一下屋里的哥哥嫂子、爸爸，还有几个偏小的侄子跑来跑去不肯睡觉。他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啊？这……这也不能当这么多人面说吧？是我媳妇儿的隐私……”

陆妈尖声吼道：“隐什么私！我问你话呢，到底啥前儿来的？昨天你回来的时候，她来没来？”

她一嗓子吼得陆翊尘吓一跳，小时候挨炉钩子打的阴影又浮现出来，赶忙紧张地回答：“来……来了啊……咋了？昨天可没喝酒啊……”

陆妈闭上眼睛，捂着心口说：“哎嘛，哎嘛，这小犊子，真他妈不是个人……我咋生个小畜生啊……”

几个哥哥嫂子看妈妈这样子都吓坏了，全围了过去。

三哥悄悄挪到陆翊尘身边，在他耳边小声骂道：“你虎啊还是彪啊？你媳妇儿都那样了，你……你还跟她闹到半夜？你也真能下得去手！不知道咱家隔音不好啊？爸妈这屋都听得见！”

陆翊尘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咋回事，推开三哥，坐到老妈身边赶紧解释：“哎哟妈，你误会了，我没……没那啥。昨晚我俩就光聊天来着，说了半宿。我是对小姑娘的事儿不了解，但这……也关乎我啊，我还害怕呢！我咋可能这个时候……那什么啊……”

这话太烫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陆妈瞪眼骂道：“放屁！别的我没听清，归暖喊让你放开她，我可听得真真儿的！”

大家又齐刷刷看向陆翊尘……

他真是又羞又无奈，总不能说是自己要把脏东西往媳妇儿身上抹吧？只好红着脸说：“不是……那是……是……我想抱她，她嫌我手粗，在野外久了爆皮嘛，她不让碰，闹着玩喊了喊。你……你个老太太，咋那么爱听墙根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