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致命,但将极大牵扯管理精力,破坏稳定经营环境,并对公众信心产生负面影响。
建议考虑采取‘成本可控的妥协方案’:以战术性让步换取战略缓冲期,核心目标为确保实业资产安全及运营连续性。』
『可行方案筛选:可试探性提出接管马家旗下部分非核心、但能吸纳一定就业的码头装卸业务或关联运输线,并承诺保留原班底人员进行过渡安置。
此举一方面可化解其‘鱼死网破’的极端情绪,将潜在破坏力纳入可控管理框架;
另一方面,能快速吸纳其部分有生力量,转化为己所用,同时向市场传递稳定信号。预估资金及管理成本,处于可接受范围内。』
几秒钟的沉默被拉得无比漫长。一直端坐一旁、仿佛只是个安静听众的金庸,不易察觉地蹙紧了眉头。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瓷器接触桌面发出清脆的“咔”声,在这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他一生倡导明辨是非,着书立说歌颂侠义,最不齿的便是这种将底层劳力当作威胁筹码的江湖做派。
马家这般行为,与他理想中“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境界相去甚远,甚至可以说是背道而驰。
他开始怀疑自己此次出面调停,是否在客观上助长了一种他极为反感的风气。但此刻,他作为中间人的角色要求他必须保持克制,只能将这份不悦深深压下,化作眉宇间一丝难以消散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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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硕终于放下了茶杯,目光平静地迎上马廷强那看似涣散、实则余光紧紧锁定自己的视线,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马少,码头工人要吃饭,天经地义。我郑硕做生意,求的是财,是安稳,不是遍地鸡毛。”
他稍作停顿,给对方,也给自己留出思考的空间,然后继续说道:“你清单上,观塘三号码头的散货装卸业务,还有关联的那几条内河运输船,如果你们确实顾不过来了。
不过没事,我的凤凰工业可以接下来。原来的工人,只要愿意遵守规矩、安心做事的,我可以优先留用,过渡期的安置,也可以谈。”
这话一出,马廷强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郑硕没有接他“鱼死网破”的狠话,反而精准地抓住了“码头工人”这个点,提出了一个看似让步、实则要将马家残余的这部分有生力量“化编”的方案。
这年轻人,不仅看穿了他的虚张声势,还要反过来利用他的软肋。他心底一寒,意识到对方远比想象中更难对付。
马廷强那句带着鱼死网破意味的威胁话音刚落,郑硕非但没有动怒,反而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冰碴子的笑声。
“马少……”郑硕身体微微后靠,目光平静地看着对方,就像在看一场早已知道结局的戏。
“瘸了腿的狮子,就算吼得再响,也吓不住真正的猎人了。战场上真刀真枪都拿不到的东西,你以为靠在谈判桌上拍桌子、放几句狠话,就能拿到手了?(晚清除外)”
他语气一顿,仿佛想起了什么,用一种近乎陈述事实的口吻,抛出一句带着江湖气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