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等到那几名挑衅弟子反应过来,只觉得身边掠过一阵极轻微的风,目标却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顾砚甚至没有回头,只用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留下两个字:
“让让。”
顿了顿,补充道:
“挡路了。”
“你!”为首的亲传弟子瞬间涨红了脸,感觉自己被狠狠羞辱了,猛地转身,还想再说什么。
但顾砚已经加快了脚步,身影几个闪动,便迅速消失在前方小径的拐角处,只留下那几个弟子在原地气得跳脚,和周围一片压抑的哗然与议论。
“混蛋!你给我站住!”
“不过是个走了狗屎运的废物!”
“攀上魔头就了不起吗?!”
无能狂怒的叫骂声从身后传来,顾砚却充耳不闻。
他只是低着头,抱着玄墨,几乎是小跑着,一口气冲回了自己那处位于宗门边缘、简陋却熟悉的小院。
“砰”地一声关上那扇薄薄的木门,将外面所有的目光、议论、恶意和喧嚣彻底隔绝在外。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顾砚这才长长地、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着的肩膀瞬间垮塌下来,露出难以掩饰的疲惫。
小院寂静,只剩下他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和玄墨跳下地、蹭着他腿脚发出的细微呼噜声。
他抬手,下意识地握紧了颈间那枚墨玉坠子。指尖传来的,是玉石微凉后又渐渐氤氲开的、一丝令人心安的温润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