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义政的脸色同样难看,他虽然伤势远不如孙宇翔重,但被任九霄当众一击击败,颜面扫地,心中亦是憋着一股邪火。
他的护道者,一位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枯瘦老者,乃是薛家的一位长老,人称薛老鬼,同样是准帝巅峰修为。
薛义政阴恻恻地道:“孙兄所言极是。
那任九霄嚣张跋扈,下手狠毒,分明是没将我南洲霸主放在眼里。
此子若不除,日后成长起来,必是我等心腹大患!”
孙洪眼中寒光闪烁,他何尝不想报仇?孙宇翔是他这一脉最出色的后代,被寄予厚望,如今被废,等于断了他这一脉的未来。
但任家同样是东洲霸主,实力深不可测,若要全面开战,孙家即便能胜,也必是惨胜,甚至可能被其他势力渔翁得利。
“此事需从长计议。”
就在这时,驿站外的禁制传来一阵轻微的波动。
孙洪眉头一皱,神识扫过,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东洲王家的王烈?他来做什么?”
“请他进来。”孙洪沉吟片刻,挥手打开了禁制。
房门开启,一位满脸阴沉的青年走进,正是王烈。
他目光扫过室内众人,尤其在孙宇翔身上停留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
拜见两位前辈!
“孙兄,薛兄,别来无恙。”王烈拱了拱手,声音洪亮。
“王神子不在东洲驿站休息,来我南洲之地,有何贵干?”孙洪不动声色地问道。
王烈哈哈一笑,直接开门见山:“明人不说暗话。王某此来,是为解诸位心头之恨,亦是为我王家除去心腹大患。”
他目光扫过孙宇翔和薛义政,最终落在孙洪和薛老鬼身上:“任九霄,想必诸位恨之入骨吧?”
孙宇翔眼中恨意几乎要喷薄而出,薛义政也是面色阴沉。
孙洪眯起眼睛:“王神子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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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烈面沉似水,冷声道:“我王家欲与尔等孙薛两家合力,斩杀任九霄,覆灭任家。”
王神子,尔等王家与任家皆居东洲,吾等岂能轻信尔等无意引吾等出手,欲与任家联手打击吾等两家,孙洪沉凝道。
王烈沉声道:“诸位,实不相瞒,早在东洲之际,我王家便教唆一帝级势力截杀任九霄,只可惜未能得手,最终那帝级势力为任家所灭,以任家之能,想必已然知晓此事乃我王家所为。
吾等两家迟早必有一战,适逢此次大会,任九霄肆意妄为,无法无天,接连重创孙兄与薛兄,吾方起联合之意。”
任九霄,年纪轻轻天赋旷古烁今。
若让他成长起来,届时今日之辱,恐怕也再无洗刷之日。”
王烈此言一出,密室内的气氛陡然一变。
孙洪与薛老鬼眼中最后一丝疑虑尽去,取而代之的是狠厉与决绝。
王烈连这等隐秘之事都和盘托出,已然表明王家与任家绝无转圜余地,其联合的诚意毋庸置疑。
“原来如此……”孙洪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中寒光凛冽,“任家小辈,确实欺人太甚!既然王家有此决心,我孙家岂能落后!”
薛老鬼那沙哑的声音也带着刻骨的怨毒响起:“任九霄必须死,任家……也该陪葬了。”
躺在寒玉床上的孙宇翔更是激动得浑身颤抖,嘶声道:“好!太好了!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将他任家连根拔起!”
三方势力,因共同的仇恨与利益,在此刻达成了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