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你错了。本官这不是任人唯亲,而是举贤不避亲。”出乎人群意料的是,苏文不但没有以权压人反而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你错了就算了,还极其有耐心,“如果你认为齐仁诚是本官小妾之父,便不适合担任互市司主事。”
“那么你给本官推荐另一个合适的人选出来。”
“如果此人能力出众人品出众,在场所有人都认可,本官立刻撤销对齐仁诚的任命,免得尔等说本官任人唯亲。”
“这个嘛……”苏文让他推荐另外一个合适的人选,立刻让王继语塞。
能担任互市司主事的人才,凤毛麟角,他根本找不到。
齐仁诚不但具有统筹规划的能力和管理下属的能力,还比任何人都精通商事,单从能力上来看,他其实比在场任何人都适合。
王继无言以对,突然拿起手中的笔,在纸上奋笔疾书。
很快,他就画出一幅画来,离开座位走到齐仁诚面前,拿起纸张,毫不留情面:“齐仁诚,这是我刚刚绘制的一张‘千里饿殍图’,描绘的是大梁王朝各地,千里饿殍的场面。我把这幅画送给你,希望你把它挂在床头,时刻警醒自己。”
“翼州互市司关乎翼州的财政民生,乃州之重器,如果你干不好或者以权自肥,就请你当一回流民体验一下百姓的疾苦。”
“担其任就应当受其责,就算你只是能力不足,都应该受罚!”
齐仁诚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把目光看向苏文。
而苏文却是不表态,让他自行处理。
齐仁诚从王继手中接过画轴,“王大人,你的这幅画,在下收下了。”
目光转向人群:“如果在下干不好这个职位,齐某愿意去做流民。不但齐某自己去做流民,齐府全家上下一百多口,都去做流民。”
“你自己立标杆去做流民即可,不必带上你的家人。”苏文感慨古人做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