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你在说什么？”张小凡问。

“他在借用修罗之力。”瑶光声音冷淡，“这血河里，有我的气息。”

张小凡心头一震。他想起之前在鬼王宗废墟看到的痕迹——那些被抽取魂力的尸体，还有合欢铃的异动。原来秦无炎早已开始收集修罗王的力量，只为今日激活这个祭坛。

“所以你是帮凶？”林惊羽怒视她。

瑶光冷冷看他一眼：“我不是任何人的工具。”

她说完，王刃轻轻一震，竟有一缕血丝从刀身飘出，融入空中。那丝血气并未流向祭坛，反而在半空凝成一道微弱光痕，像是在削弱某种联系。

张小凡察觉到了变化。祭坛的震动减弱了一瞬，血河流速也慢了下来。

“她在干扰仪式。”他心中一动。

秦无炎显然也发现了异常。他猛然回头，死死盯着瑶光：“你竟敢背叛本源之力？你不过是我用血祭重塑的傀儡！”

“你说错了。”瑶光抬起头，血瞳深处闪过一丝清明，“我不是你的傀儡，也不是谁的替身。我是……我自己。”

她话音落下，王刃猛然下压，一刀斩向地面。没有华丽招式，也没有强大波动，可那一刀落下的瞬间，周围空间仿佛塌陷了一角。

祭坛中央的血光剧烈闪烁，几乎熄灭。

秦无炎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黑血。他跪倒在高台上，双手颤抖：“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挣脱控制？”

“因为你不了解人心。”张小凡走上前，噬魂棒指向对方，“就算失忆，就算被重塑，有些东西也不会变。”

他回头看了一眼昏迷的陆雪琪。她的呼吸平稳了些，睫毛微微颤动，像是随时会醒来。

祭坛虽受重创，但尚未彻底崩溃。那条血河仍在缓缓流动，剑眼深处传来越来越强烈的波动。诛仙剑的黑影开始微微晃动，仿佛即将苏醒。

“还没结束。”张小凡握紧噬魂棒。

秦无炎抹去嘴角血迹，忽然笑了。他抬头望着石顶，喃喃道：“你以为阻止了我就能保住封印？太天真了……真正的血祭，从来就不只靠一个人。”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残破玉符。那玉符上刻着半个鬼王宗徽记，另一半却属于某个陌生势力。

“四灵血阵已启，七煞将临。幽冥门……终将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