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电脑里,存着大量《论语集注》的史料考证文件,详细对比了甄修复篡改前后的差异;还有一封“学术委员会投诉信”,内容是投诉甄修复“篡改古籍导致学术研究混乱”,日期是昨日。
杨助理的“助理怨”
“我今日9:00在修复室帮甄师父整理修复工具,9:30去古籍储藏柜取《论语集注》,不小心碰坏了书页边角,他当场骂我‘毛手毛脚,毁了孤本’,还说要扣我半年奖金。我10:00去茶水间打水,10:10回到修复室,看到甄师父正在篡改古籍,我不敢说话,默默整理工具,10:25离开修复室,去洗手间平复心情,洗手间监控可以证明。” 杨助理眼圈泛红,声音带着哭腔,“我家里困难,全靠这份工资生活,他扣我奖金,就是断我的活路!我恨他吗?恨!可我只是个助理,我怎么敢杀他?”
她的口袋里,藏着一张“工资条”,上面显示“扣除奖金5000元”;还有一本“修复记录册”,里面贴着古籍修复前后的照片,标注着“甄师父篡改内容,日期:10月20日”。
大管理的“管理怨”
“我今日9:00在修复室管理员办公室整理安全日志,9:20去修复室检查古籍出入库情况,发现甄修复又把清代手抄本《史记》带出了修复室(未登记),我跟他争执,他却说‘这本手抄本我要拿去鉴定,你少管闲事’,我9:30离开修复室,之后一直在办公室登记古籍,日志可以证明。” 大管理拿起安全日志,语气带着不满,“他总是违规带出古籍,我怀疑他在偷偷倒卖,可他是资深修复师,馆长都护着他,我只能在日志里标注!我怨他吗?怨!他不遵守规定,不尊重管理员的工作!可我只是个管理员,我杀了他,谁给我发工资?”
他的安全日志里,密密麻麻记录着甄修复的违规行为,最近一条写着“10月19日,甄修复违规带出清代手抄本《史记》,未登记,疑似倒卖”;还有一张“古籍出入库登记表”,上面显示《论语集注》今日被领取过两次,第二次领取人签名处是伪造的甄修复签名。
鸥探长带着古籍修复专家和技术人员对修复室进行了全面勘察,那些藏在古籍修复痕迹、工具使用、日志记录里的线索,像被修复完整的古籍,渐渐串联成清晰的真相脉络。
竹刀的秘密
鸥探长首先查看了凶器“竹刀”——刀身上的血迹与甄修复一致,刀柄上缠着的蚕丝线,与撒徒弟工具盒里的丝线完全相同;竹刀的刀刃处,除了甄修复的指纹,还有撒徒弟的指纹(被血迹覆盖,却通过技术手段提取到);竹刀的末端,刻着一个小小的“撒”字,是撒徒弟的私人标记(他习惯在自己的工具上刻名字)。
“撒徒弟,这把竹刀是你的,对吗?你在10:10进入修复室时,不仅看到了甄师父篡改古籍,还与他发生了争执,并用这把竹刀刺伤了他,对吗?” 鸥探长问道。
撒徒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手发抖:“是……竹刀是我的,但我没有杀他!我看到他篡改古籍,劝他住手,他却推我,还说‘要把我逐出师门’,我一时激动,就拿起竹刀想吓唬他,不小心划伤了他的手臂,我吓得赶紧跑了出来,没想到……没想到他会被人杀死!”
“你确实划伤了他的手臂,但不是致命伤。” 鸥探长话锋一转,“甄教授的致命伤在腹部,是正面穿刺伤,而你划伤的是他的手臂,且伤口较浅,不足以致命。而且你10:20离开修复室后,阅览室监控显示你一直在查资料,有不在场证明。”
古籍篡改的真相
鸥探长接着查看了《论语集注》的篡改痕迹——篡改处的糨糊,除了甄修复常用的“糯米糨糊”,还混合着“化学糨糊”(何馆长常用的修复糨糊,为了快速干燥方便展出);篡改笔迹虽然模仿甄修复的字体,却在“德”“利”等字的笔画转折处,露出了何馆长的书写习惯(何馆长习惯将“竖钩”写得格外长)。
“何馆长,你在10:00离开修复室后,又在10:15-10:20期间偷偷回到修复室,对吗?你不仅参与了古籍篡改,还想将篡改后的古籍带走,准备交给文物贩子,对吗?” 鸥探长看向何馆长。
何馆长脸色微变,点了点头:“是……我想让他篡改古籍后赶紧交给我,好拿去展览和交易,可我进去时,他已经被划伤了手臂,正在包扎,我跟他吵了起来,他说‘你想倒卖古籍,我要举报你’,我害怕了,就抢了他手里的《论语集注》想销毁证据,可我没杀他!我抢了书就跑了,没想到他后来会被杀!”
“你抢了古籍,却没杀他。” 鸥探长拿出古籍上的指纹报告,“古籍上有你的指纹,但都是‘抓握状指纹’,说明你只是抢书,不是作案时留下的。而且你离开后,办公室监控显示你一直在修改展览方案,没有再次返回修复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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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日志的漏洞
鸥探长查看了大管理的安全日志——日志上记录的“甄修复第二次领取《论语集注》”的时间是10:00,而此时甄修复正在与何馆长争执,根本不可能去领取古籍;且第二次领取人签名处的“甄修复”签名,与张学者的笔迹高度相似(张学者长期研究甄修复的修复档案,模仿其签名惟妙惟肖)。
“张学者,第二次领取《论语集注》的人是你,对吗?” 鸥探长看向张学者,“你10:20回到修复室时,不仅看到了甄修复手臂的伤口,还看到了篡改后的古籍,你以‘核对史料’为由,再次领取古籍,想找到他篡改的证据,对吗?”
张学者推了推眼镜,脸色泛红:“是……我想拿到篡改后的古籍作为证据,提交给学术委员会,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领取古籍后,确实在修复室核对了半小时,10:50才把书还回去,可我还书时,他已经倒在地上了!我害怕被怀疑,就模仿他的签名登记,匆匆离开了。”
丢失手抄本的线索
鸥探长最后聚焦在丢失的清代手抄本《史记》上——古籍储藏柜的锁孔有轻微的撬动痕迹,与白藏家随身携带的“古董钥匙”(用于开启古籍柜的特殊钥匙)形状一致;储藏柜内壁,残留着一点“朱砂印泥”,与白藏家用来鉴定古籍的“朱砂印泥”成分完全相同。
“白藏家,你不仅举报甄修复篡改古籍,还偷走了清代手抄本《史记》,对吗?” 鸥探长的目光锐利如刀,“你10:15离开修复室后,并没有去展厅看展,而是绕到修复室的后门,用古董钥匙撬开了储藏柜,偷走了手抄本——因为你知道,这本手抄本是甄修复准备倒卖的‘赃物’,拿到它,就能彻底坐实甄修复的罪名。”
白藏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放在膝上的古籍复印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是……我偷了手抄本,但我没杀他!我撬储藏柜时,听到修复室里有争吵声,我不敢进去,偷了书就躲到了卫生间,直到11:00听到动静才出来!”
“你没杀他,但你看到了真正的凶手。” 鸥探长捡起复印件,“你躲在卫生间时,看到杨助理从修复室后门匆匆离开,手里还攥着沾血的竹刀,对吗?你怕被牵连,所以一直隐瞒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