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胤禩此刻的处境,看似风光,实则暗流涌动。但只要他能守住自己的优势,总有出头的一天。而她要做的,就是在他「缺」的时候,帮他守住根基,等他「圆」的时候,能与他并肩而立。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没有立刻睡下,而是拿出一张纸,借着烛光,在上面写下几个字:「九阿哥,财路,盐引。」
九阿哥胤禟最擅长理财,日后八爷党的许多开销都靠他支撑。而盐引在清代是专营生意,利润极大,正是胤禟日后会涉足的领域。她现在记下来,不是要立刻做什么,只是提醒自己,将来若有机会,或许可以从这里入手,帮胤禟拓展财路——这既是帮胤禩,也是在为自己积累筹码。
写完,她将纸条仔细折好,藏进一个不起眼的妆奁角落。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她沉静的侧脸。她知道,路还很长,但每一步,都要走得稳。
入秋后的郭络罗府渐渐忙了起来,先是要准备中秋家宴,后又逢郭络罗·明尚的生辰,府里上下都透着一股忙碌的气息。
明慧的额娘伊尔根觉罗氏是个体面人,打理内宅向来井井有条,只是性子偏软,对下人虽宽厚,却少了几分威慑力。这日午后,伊尔根觉罗氏正在清点中秋要用的绸缎,账房嬷嬷拿着单子来报,说是库房里的云锦少了两匹,问遍了管事的,竟没人说得清去向。
「这怎么回事?」伊尔根觉罗氏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云锦是贡品,寻常时候都舍不得用,怎么平白少了两匹?」
账房嬷嬷也一脸为难:「回夫人,库房的钥匙由刘管事拿着,问他时,他只说前几日三姑娘借过一匹做新衣裳,剩下的……他也说不清了。」
三姑娘是府里的庶女,生母早逝,平日里性子怯懦,哪里敢私拿贡品?明慧在一旁听着,心里便有了数——多半是刘管事监守自盗,又想把脏水泼到庶妹身上。
伊尔根觉罗氏显然也想到了这层,却只是叹了口气:「刘管事是跟着老爷从军营里出来的老人,若是贸然处置,怕是会伤了老爷的心……可这云锦丢了,终究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