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魂轻轻震颤，一道微弱火流自其体内涌出，顺着秦昊手臂流入枪尖。长枪瞬间燃起炽白烈焰，温度高得连空气都在扭曲。

“就是现在！”秦昊低喝。

他瞄准镜面龟甲，右臂发力，长枪猛然刺下！

凰焰顺着枪锋倾泻而出，撞击在光滑龟甲之上。那一瞬，龟甲如镜，将整道火焰精准折射，化作一道金色光束，笔直射向高空。光束穿透冰刃风暴，在空中划出十字轨迹，直击暗影天幕核心。

黑雾剧烈翻腾，像是察觉到了威胁。

暗影楼主眼神一冷，双手猛然合拢。整个天幕开始收缩，层层黑雾向中心汇聚，竟形成一个旋转黑洞般的漩涡口，试图将那道光束吞噬。

“想反噬我？”秦昊冷笑。

他没有收回力量，反而催动无限契约系统全功率运转，强行加大输出。凰焰源源不断涌入枪尖，再经由龟甲反射，金色光束不仅未被吸收，反而愈发炽烈。

轰！

光束命中漩涡中心，如同热刀切入冻土，黑雾层层龟裂。裂缝迅速蔓延，发出刺耳的崩解声。冰刃风暴乘势而入，千百根锐利冰锥贯穿裂缝，将黑雾搅得支离破碎。

暗影天幕，破了。

光明重现。

极北之地的寒光洒落冰原，映出一片狼藉战场。暗影楼主身形踉跄，从半空坠落，左肩被反射光束洞穿，黑血顺着伤口滴落，在雪地上烧出一个个小坑。

他落地时单膝跪地，右手撑住冰面才没倒下。脸上第一次浮现出难以掩饰的震惊。

“你……竟然能破我的领域？”

秦昊仍立于九霄天凰残魂背上，悬浮半空。他低头看着那个曾一度掌控全局的男人，手中长枪火焰未熄。

“你不该把所有黑暗都集中在一个地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