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芮尚未回答，天空突然裂开。不是物理上的裂开，而是量子层面的撕裂——另一个苏芮从火星哨站跨维度而来，身后跟着三位一体理事会的最后成员。

「我们反对这个决议！」火星苏芮冷冰冰地说，「根据《遗产法》，我们拥有这个文明的所有权！」

金色飞船发出叹息：「古老错误的回响。」

它投射出最终证据：三位一体文明本身也是织梦者的失败实验品，而织梦者又是某个更古老存在的造物。宇宙中不存在真正的原始文明，只有无限嵌套的实验。

「所以，」金色飞船总结，「所有文明在某种意义上都是的。评审标准不应是起源，而是现状与潜力。」

理事会投票开始。在令人窒息的几分钟后，结果公布：

人类文明获得有条件独立地位，试用期一百年。苏芮作为文明代表，必须接受源头培训，学习控制情感量子共振。

当外星飞船陆续跃迁离开时，苏芮收到金色飞船的私人讯息：

「你的印记不是三位一力的造物。它是源头的标记。你被选中成为宇宙级文明引导者，但首先需要理解人类的独特性。」

张振华走近她：你又要离开？

这次是学习。苏芮微笑，而且不是一个人。

她触碰他的三角印记，金色光芒将两人包裹。

源头要求所有文明代表成对学习。她眼中闪着熟悉的光芒，情感联结不是弱点，是核心课程。

王明在后面大喊：等等！谁来处理这些烂摊子？总统们都在打电话问——

但金色光芒已经吞没两人。最后传入耳中的是源头飞船的讯息：

「别担心。对地球来说只是一瞬间。对他们来说...将是漫长的旅程。」

当光芒散去，他们站在某个无法描述的空间中。这里没有上下左右，只有不断流动的意识和知识。

远方的星光组成一句话：

「第一课：理解恐惧的本质。」

张振华握紧苏芮的手：准备好了？

她点头，新印记发出温暖的光芒：

这次，我们一起面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