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比较,彻底点燃了何桂兰的怒火。她冷笑一声,也站了起来,与陆伟怀针锋相对,
“我有理由怀疑!当初你们跟陈家联姻,不就是看中了市食品研究院陈院长的背景吗?现在‘渔火’做大了,就看不上人家了?”
“阿姨!请您慎言!”陆瑾鸣的声音带着痛苦的克制,“我和陈丹的婚姻失败是性格不合,与她父亲的身份无关!”
“无关?那为什么偏偏是在‘渔火佳品’开起来之后离了?”何桂兰的话越发尖锐,字字诛心。
“妈妈,先别说了,喝茶。”林金华试图制止。
“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陆伟怀气得身体晃了一下,陆瑾鸣赶忙扶住他。
他指着门口,对儿子低吼,“你还不明白吗?人家从心底里就没接纳过你!走!”
在转身的最后一刻,陆伟怀看着何桂兰因愤怒而扭曲的脸,积压的怒火让他口不择言,抛出了最伤人的一句:
“我好像明白了,金果她爸爸走得早多半是被你气的,常年跟你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谁能受得了!”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刺入了何桂兰心中最脆弱、最无法触碰的禁区。
她脸色瞬间惨白,颤抖着手指向门口,声音凄厉而破碎:
“滚!你们给我滚出去!滚——!”随即捂住胸口向后倒。
林金果急忙扶住她,“妈,别激动!我扶您休息一下。”
剧烈的摔门声,如同惊雷重重地砸在了陆瑾鸣与林金果的心上。
门内,是何桂兰崩溃的哭声和林金华无力的劝慰。
门外,陆瑾鸣扶着气喘吁吁的父亲,面色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