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闹钟响了,趁着夜黑风高,我按照约定的时间出了门。
在约定地点等了好一会儿功夫,都没见人出来,有些焦灼,在想那两个家伙该不会是睡懵过去,放我鸽子了吧?
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就在我准备回去的时候,陶贺川拖着胡艳儿出来了。
我赶紧迎了过去,胡艳儿半个身子都挂在了陶贺川身上,还在那儿哈欠连天,“好困啊,感觉身子好疲惫,我想我大概是认床了。”
陶贺川一边示意我在旁边帮忙架着点迷迷糊糊根本就没啥精神的胡艳儿,一边跟我说,“胡艳儿就是临睡前太兴奋了,我怎么劝她,她都不睡,还在那边拉着我叨叨个没完没了。结果等闹钟真响了,她又死活叫不醒了,我觉得她不是认床,她就是睡神附体了。”
我见胡艳儿这么困顿的模样,也有些不忍,“要不,咱今天就别去爬山了,等明天休息好了再说?”
胡艳儿虽然依旧困的东倒西歪、迷迷登登的,但还是摆手拒绝我,“山,是一定要爬的。”
行吧,我跟陶贺川两个人,一人站在胡艳儿的一侧,左右搀扶着她,就她什么时候缓过神来,再独立行走吧。
但这么走了几分钟,胡艳儿还是觉得困的难受,她嘟囔着看我,“韶茹,你能不能背我啊?我就是睡眠不足,背我一下,等我醒了,我……”
说完这几句,胡艳儿又萎靡下来。
我跟陶贺川俩人对视一番,回去也不是,再往前走吧,也觉得有些乏味。
得
我蹲下身来,让陶贺川帮忙把胡艳儿弄到我的背上来,索性就当是负重练习好了。
反正体检中心的王姐姐也说过我要多加强锻炼。
叮嘱胡艳儿牢牢搂住我的脖子,把脑袋放在我左肩的位置,不要从左肩上滑下去,这趟夜半登山之路就此启程了。
——
这一路,陶贺川格外照顾我,时不时的问我渴不渴,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我除了偶尔会喝一点水之外,都咬牙回答陶贺川,“我不累,胡艳儿挺轻的。”
陶贺川也不再多说什么,她只是默默地帮我擦掉额头和两鬓流下的汗水。
胡艳儿时不时会从睡梦中清醒一下,念叨着,“韶茹,谢谢你啊,我……”
她念完一句谢谢,就又去跟睡神约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