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温馨而静谧。车厢外,车轮 撞击铁轨,发出有节奏的 “哐当哐当”声,仿佛在为他们迟到了四年的回门之旅,奏响 欢快的 伴奏曲。
这次是邵明珠第三次踏上了东北的土地,但不是去炮火连天的朝鲜拼命,而是奔着东方小巴黎的哈尔滨而去!
红肠、锅包肉、杀猪菜、酸菜粉、俄餐,老子来了……
火车裹挟着凛冽的北国寒气,缓缓停靠在站台。车厢门一打开,一股比北京冷冽得多的空气扑面而来,却带着一种熟悉的、属于松花江畔的湿润气息。
邵明珠率先走下火车,他一身笔挺的将校呢军装,胸前的两枚勋章在哈尔滨冬日的阳光下,闪耀着更加夺目的光芒。他身材高大,英挺不凡,立刻成为了月台上最醒目的存在。他小心地回身,搀扶着抱着女儿的刘念下车。刘念脸颊冻得微红,却掩不住眼中的兴奋和近乡情怯的激动。警卫员刘小虎紧随其后,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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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刚一出站,就看到一行人早已等候在那里。 为首的一位三十多岁的精干军人立刻迎了上来,啪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
“报告邵军长!我是丁伟军长军部秘书王强!奉丁军长命令,前来迎接您和夫人!我们军长特意嘱咐我,一定要把您一家安全送到府上!”
邵明珠回礼,笑着握手:“王秘书,辛苦了!代我谢谢丁军长,太客气了!”
他注意到王秘书身后,停着三辆崭新的苏联产嘎斯吉普车,组成的车队在当时可谓相当“豪华排场”,足见丁伟的重视和用心。
王秘书态度极为热情恭敬,眼神中充满了对这位全军闻名的“万岁军”军长的由衷敬佩:“邵军长,您是我们四野的骄傲!能来接您是我的荣幸!车已经备好,请!”
一行人上了车,车队驶出火车站,沿着积雪清扫干净的街道,向着中央大街方向驶去。
与此同时,中央大街,一栋典雅的三层俄式别墅前。
这里早已热闹非凡。刘念的父母穿着崭新的棉袍和锦缎袄,早已站在大门口翘首以盼。刘父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刘母则不停地向路口张望,双手紧张地搓着。
他们的身后,簇拥着一大群亲戚!刘念是独生女,但刘家是个大家族。她的堂兄、堂弟、堂姐、堂妹,以及他们的家眷,足足有二三十人,都聚在院子里和门口,脸上洋溢着好奇和期待的笑容。大家早就听说刘念的丈夫是了不得的人物,是带兵打仗的大官,今天终于能见到“真人”了,都想看看这位“刘家姑爷”究竟是何等风采。
“来了来了!看见汽车了!”一个眼尖的堂弟指着路口喊道。
顿时,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只见三辆军绿色吉普车稳稳地停在了别墅门前。
首先下车的是邵明珠。
当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姿完全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原本有些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一下!
阳光洒在他身上,将校呢军装笔挺合身,胸前的勋章闪着耀眼的金光。他那一米八五的个头在东北汉子中也显得出类拔萃,更难得的是那张英俊白皙的娃娃脸,结合了军人的英武和知识分子的儒雅,气质卓尔不群。
“哎呀妈呀!这……这就是念念的姑爷?”一位堂姐忍不住低声惊呼,眼睛都看直了。
“这也太精神了!跟画里走出来的人似的!”另一位堂妹小声附和。
“瞧瞧人家那身板,那气势,不愧是带兵打仗的将军!”堂兄们则更多是赞叹和折服于那股不怒自威的军人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