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珠温和地笑了笑,语气诚恳:“严掌柜,您太客气了。那天情况紧急,换做任何一位同志,都会那么做的。尊夫人和孩子平安就好,这就是最好的结果。这些东西,您太破费了,真不用……”

“要的!要的!”俞老爷子接过话,语气郑重,“邵同志,救命之恩,岂能不谢?您就收下吧,不然我们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这时,刘念端着新沏的茶走了过来,给俞老爷子和严振声斟茶。她今天穿了一件素雅的花格子外套,身姿高挑,将近一米七的个子,显得亭亭玉立,面容秀丽,气质温婉。

俞老爷子的目光落在刘念身上,又看了看身边英俊挺拔的邵明珠,眼中顿时露出惊艳和赞赏的神色。他转头对福伯笑道:“福安老弟!这位姑娘是……?”

福伯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带着无比的骄傲和欣慰介绍道:“老哥哥,这就是我们少爷的未婚妻,刘念同志!是军文工团的骨干,歌唱得可好了!开国大典那天,在天安门广场领唱的就是她!”

“哎呀!”俞老爷子一听,更是喜上眉梢,连连拍手,对邵明珠和刘念赞不绝口:“好!好啊!郎才女貌!不,是郎才女貌再加郎貌女才!明珠同志一表人才,年少有为!刘念同志秀外慧中,英姿飒爽!你们二位站在一起,真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福安,你可真有福气!守着这么好的少爷,又有了这么一位好媳妇!恭喜!恭喜啊!”

严振声也赶紧附和,由衷地赞叹:“是啊是啊!邵团长和刘念同志,真是般配!太好了!太好了!”他一时激动,还是习惯性地称呼“邵团长”。

邵明珠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刘念更是脸颊绯红,羞涩地低下了头。

邵明珠笑着摆摆手,郑重地纠正道:“严掌柜,俞老先生,您二位可别再叫我‘团长’、‘同志’了,太见外了!”他看了一眼福伯,语气真诚而亲切:“福伯就像我的亲爹一样,俞老先生您是福伯的兄弟,那就是我的长辈。严掌柜,咱们也算是有缘,您要是不嫌弃,以后就叫我明珠!我管您叫一声严大哥!咱们就当亲戚走动,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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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既尊重了长辈,又拉近了距离,丝毫没有军官的架子。

严振声和俞老爷子听完,又是感动又是惊喜!严振声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这……这怎么敢当!明珠……兄弟!您太抬举我了!”

俞老爷子更是捻须大笑,连连点头:“好!好!明珠这孩子,重情重义,不忘本!振声,你这个大哥,以后可要当好!福安啊,您看看,您这少爷,人品没得说!”

福伯在一旁,看着这其乐融融、犹如一家人般的场面,看着自己从小带大的少爷如此有出息、懂礼数,又找到了这么好的归宿,还被老友一家如此敬重,激动得老泪纵横。

邵明珠接着刚才的话,语气坚定地对严振声说:“严大哥,福伯的晚年,由我来照顾,给他养老送终,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心愿。您和俞老先生就放心吧!”

这话更是说到了俞老爷子和严振声的心坎里,他们对邵明珠的人品更加敬佩不已。

接下来的时间,几人喝茶聊天,气氛十分融洽。俞老爷子和福伯回忆着北京的往事,严振声向邵明珠请教一些对新政策的理解,邵明珠都耐心解答。刘念则安静地坐在邵明珠身边,不时为大家添茶倒水,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容。

严家父子这次登门道谢,原本是怀着感恩之心,没想到却结下了一份意想不到的深厚情谊。临走时,严振声紧紧握着邵明珠的手:“兄弟!以后沁芳居就是你的家!想吃什么酱菜,随时来拿!千万别客气!”

俞老爷子也拉着福伯的手,约定下次一起去听戏遛鸟。

送走了千恩万谢的严家父子,院子里恢复了宁静。阳光依旧温暖,福伯看着并肩站在一起的邵明珠和刘念,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微笑。邵明珠和刘念则相视一笑,手自然地牵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