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用手背抚了抚自己依旧有些发烫的脸颊。寂静的室内,只有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过去两夜,从隔壁房间隐约传来的那些声响——压抑的喘息、难以自抑的低吟、床榻细微的吱呀声,甚至还有李冶那些时而大胆、时而羞恼,夹杂着虎狼之词的“指导”声,以及杜若后来偶尔回应的那几句更令人面红耳赤的“心得”……此刻如同潮水般不受控制地再次涌入她的脑海。
那些声音时断时续,模模糊糊,却比任何清晰的画面都更能激发人的想象。她甚至能脑补出李哲那看似斯文、实则……精力充沛的样子,李冶的大胆与娇媚,杜若从羞怯到逐渐沉沦的模样……
“呸!”贞惠公主低声啐了一口,仿佛要驱散脑中那些淫靡的画面。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几分羞恼,几分无奈,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淡的异样涟漪:“这李哲……难道是铁打的不成?怎地在哪儿……在哪儿都能听到他……没个消停的时候……真是……真是……”
她走到梳妆台前,坐在铜镜前。镜中映出一张艳光四射的脸庞,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尤其是那双眼睛,天生带着几分媚意,此刻因为心绪不宁,更显得水波流转,勾魂摄魄。她的身材,她自己最是清楚,丰胸、纤腰、翘臀,每一处曲线都仿佛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是能让男人疯狂的本钱。
看着镜中的自己,贞惠公主的眼神有些迷离。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在苏州的酒楼,偶然看与安庆绪看到李哲的情景。李哲那时虽然低调,但那份从容的气度,以及后来打听出的种种不凡事迹,都让她印象深刻。这样一个男子,年轻、英俊、有权势、有本事,而且似乎……在某些方面能力格外突出……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划过自己饱满的唇瓣,顺着优美的脖颈线条,缓缓向下,停留在高耸的胸前。镜中的美人眼波迷醉,脸颊泛红,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她开始幻想,若是自己……若是自己与李哲……会是如何一番光景?他会不会也不知疲倦?自己这具被无数人觊觎的身体,在他身下绽放时,又会是怎样一种滋味?
这个念头一起,贞惠公主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她不由自主地想象,若是自己……若是昨夜在那房间里,承受李冶那般“指导”和李哲那般“折腾”的人是自己……会是如何光景?这念头太过大胆,让她瞬间面红耳赤,猛地用双手捂住了滚烫的脸。
她在做什么?怎么会产生如此不知羞耻的幻想!她可是渤海国的公主!纵然国已不国,流落异乡,也容不得如此自轻自贱!
想到安禄山,贞惠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清晰的厌恶和屈辱。那张阴鸷的脸又浮现在脑海。那个男人,野心勃勃,视她为政治筹码,眼神中充满了占有欲和控制欲,令人不寒而栗不过是仗着身份,将她视为玩物,何曾有过半分尊重与温存?相比之下,李哲对待身边女子的态度,虽然后院情况也有些复杂,但至少……似乎颇为和谐?李冶和杜若看他的眼神,除了情欲,更有依赖和情感。
可是……她忽然又想起孙卫,那个与她青梅竹马,对她痴迷不已,却总带着几分畏缩和胆怯的男人,真的是自己一生的伴侣吗?他现在又在哪里?过的如何?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清冷的湖风吹拂面颊。远处湖山一色,宁静祥和。但她的内心,却如同被投入一颗石子的湖面,涟漪层层,再也无法恢复之前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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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的身影,连同那些暧昧的声响和画面,已经像一颗种子,悄然落入了她的心湖深处。未来会如何,她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名叫李哲的大唐官员,已经在她原本充满算计和不确定的生活里,投下了一道复杂而浓重的阴影。
我站在船头,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水汽和草木清香的空气,试图驱散昨夜残留的些许疲惫,以及脑海中那些光怪陆离的片段。
怀中似乎还残留着杜若清雅的冷香,耳边仿佛还能听到那极轻微的、压抑的喘息和窸窣声……是梦耶?非梦耶?这春夜,果然温柔而漫长,掩盖着无数悄然滋长的秘密。
回头望去,李冶正倚着船舱窗棂,望着窗外湖景,阳光为她如瀑的白发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侧颜静谧美好。只是那金色的眼眸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思量。
杜若则坐在她身侧,腰背挺直,依旧是那副清冷自持的模样,但若细看,便能发现她的耳根还带着未褪尽的淡淡红晕,目光偶尔与我一触,便如受惊的小鹿般迅速避开,落在偎依在她身旁的双胞胎姐妹身上。
云彩和云霞显然兴奋异常,小脸上洋溢着回到熟悉环境的喜悦,叽叽喳喳地向杜若汇报着在庭院的生活和学业,眼神中充满了对杜若的依恋。
这对丫头,数月不见,果真如抽条的新柳,愈发挺拔秀气,眉眼间的灵动英气,颇有杜若的风范,想来在这水上庭院中没少刻苦练习,武艺也精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