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的硝烟渐渐散去，青云城内外一片狼藉，幸存的修士们开始清理战场，救治伤员，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淡淡的药香。

这场胜利来之不易，联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光是元婴期修士便陨落了近五十位，金丹期修士更是折损过半，许多年轻的面孔永远消失在了战场上。

林风站在城楼上，望着下方忙碌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还在想她的事？”玄尘道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林风转过身，看着师父，苦笑一声：“弟子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玄尘道人走到他身边，望着远方的天际，轻声道：“世间之事，并非非黑即白。有些人，从出生起就身不由己；有些选择，看似错谬，却有其背后的缘由。”

“可她是魔域的棋子，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林风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痛苦。

“欺骗或许是真的，但相处的点滴，未必全是假的。”玄尘道人道，“那枚玉佩，是她母亲的遗物，蕴含着一丝纯净的守护之力，若非她心中尚有一丝犹豫，绝不会将其赠予你。”

林风一怔，想起苏沐雪最后被炼虚魔修拍成飞灰的瞬间，她眼中似乎闪过一丝解脱，而非恐惧。

“师父的意思是……”

“她或许有自己的苦衷。”玄尘道人叹了口气，“魔域的手段层出不穷，控制人心的秘法更是防不胜防。或许，她也是受害者。”

林风沉默了。他不知道玄尘道人说的是否正确，但心中的郁结却消散了一些。无论如何，苏沐雪已经死了，再追究对错，也无法改变什么。

“道心之路，本就布满荆棘。”玄尘道人道，“背叛、死亡、绝望，都是对你道心的磨砺。挺过去，你的道心便会更加坚定；挺不过去，便会沦为道心的奴隶。”

林风看着师父，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弟子明白了。无论遇到什么，弟子都会坚守自己的道。”

“好。”玄尘道人欣慰地点了点头，“你的龙气与地脉相连，潜力无穷。此次大战，你引动锁龙阵，虽未成功困住炼虚魔修，却也让你对龙气的掌控更进一层。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冲击炼虚之境。”

提到修为，林风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弟子何时能突破元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