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心,若是谢知奕真的要成亲,谢家人不会让他胡来。”
没一会儿,贺春走了进来。“殿下,漕运那边摸清了,其中一半货船都送到了漪水旁边的翠帷山,在那里我们发现了兵马驻扎的痕迹。”
翠帷山位于南边,山势舒缓,森林密布,毒虫肆意,一般没人往那边走。但是同样的这里距豫州很远。
也就是说,安和侯养了不止一批兵马。
这一晚,睡不着的不止宋华安。昭武帝看着密探送上来的消息,眉头皱的死紧,“呵,真是好本事,竟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闹事。”
她转头望向窗边,只见那里摆着一个用玉雕的松柏,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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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把那东西摆出来的?收下去!”
顺和闻言,赶紧低着头把东西撤了下去。
那是安王送的寿礼,以往安王送的礼物昭武帝都是要摆出来把玩一段时间的,顺和站在殿门前叹了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啊!”
就在宋华安追查私兵线索时,一则流言在街巷间悄然蔓延。
城西的聚贤茶楼向来是各路消息的集散地。这日午后,几个穿着体面的商贾围坐在二楼雅间,声音压得极低。
“听说了吗?豫州那事儿,另有隐情。”一个头戴帷帽的中年女人神秘兮兮地开口。
旁边胖商人凑近些:“张老板指的是?”
“安王殿下。”那女人左右看看,才继续道,“我有个远房表亲在豫州衙门当差,他说那天晚上,亲眼看见安王的亲兵扮作土匪模样。”
“不能吧?”胖商人瞪大眼睛,“安王为何要这么做?”
“为何?”另一桌独自饮茶的老儒生忽然插话,她衣着朴素,眼神却格外精明,“诸位想想,豫州事发后,安王查办此案,可得了什么封赏?”
众人面面相觑。
老儒生慢条斯理地捋着胡须:“按理说,揭发如此大案,便是加封进爵也不为过。可陛下只是轻描淡写地揭过,这其中缘由,耐人寻味啊。”
这番对话像投入静湖的石子,涟漪迅速扩散。
不过两三日,流言已经演变出数个版本。
最盛行的一种说法是:安王见财起意,自导自演了豫州官员被劫案,害怕事情暴露,引来土匪,这才导致豫州被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