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是你们抓的?”
“纤纤?”贺秋直视着洪三那双血糊糊的眼睛,忽然想起纤纤是谁,“他是满玉楼的花魁?赎身前一夜和满玉楼一起被烧死了?”
洪三费力地抬起头。贺秋笑了,“你也是满玉楼的,那是你相好?”
洪三还是不说话,贺秋渐渐失了耐心,让人把柴房里的纤纤拖了出来,随后一针扎醒。
“啊!!!”
纤纤看着不远处的火光,吓得抱头尖叫,四处躲藏,可哪里都是人,到处都是人。
贺秋一脚把人踹到洪三脚边。纤纤仰面躺在地上,看着洪三的脸突然不叫了,下意识张开嘴吞咽着什么。
一滴又一滴的血液落在纤纤脸上,最后又落进他的嘴里,都被他尽数咽下。
庭院中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一阵恶寒。贺秋此刻也不能确信还能不能用纤纤威胁洪三。
谢府的烛火同样未熄。
谢从筠和夫郎相对而立,低头看着手中被摸得起了毛边的密信。
“消息当真吗?”
谢家主君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真的,他们根据流通出去的银子,查到了漳城郡,那里的尾巴还没扫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