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踪迹?”宋华安坐直了身子,毯子从肩头滑落也顾不上了,“银子又不是水,还能蒸发了不成?”
随即,又捂着脑袋一阵钝痛,贺砚见状立马上前将人扶住,“殿下,这是怎么了?”
她沉吟片刻,推开贺砚重新躺在椅子里,“无事,最近没睡好罢了。”
安和侯那个老货,忒难缠,天天不干正事,又抓不到把柄。
贺砚摩挲着刚刚触碰过宋华安衣袖的指尖,垂着眼静静听着。 “谢家夫郎是个精明人,如此大费周章地洗钱,绝不仅仅是为了囤积米面布匹和珠宝。继续盯紧那些小商会,别被人不明不白地杀了。”
“是,我明白了。”贺砚起身,就在快要离开时,转头问道:“殿下,可否给您配些安神的香料?”
“不用,沈临熙送的这些,我用的挺好。”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贺春快步近前:“殿下,尹侯刚传来消息,炸药是从工部那边失窃的。”
“工部?”宋华安细细想了想,这几年齐信疯狂修缮水利,哪怕国库拿不出银子,自掏腰包也要修,甚至大部分被流放的罪犯都被她要了过去。
听说强度很大,累死了不少人。
“现在,工部尚书已经被送去了勤政殿。”
玉城, 宋清洛在收到宋华安的回信后,也不再执着于挖洞了,而是带着圣旨把玉城翻了个底朝天,找出了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比如,在一处废弃的宅院里,拆除了数十根银柱,又比如在菜窖里发现了被藏起来的兵器甲胄········
周怀今见状倒吸一口凉气,“这玉城,根本就是个贼窝啊!”
江时川检查着那些兵器,脸色格外难看,“打造工艺很精湛,不比军中用的差。”
宋清洛不耐烦地打量着满地的赃物,但还是往京城递了折子。
工部尚书失窃炸药一事尚未明了,看着那几根需数人合抱、沉甸甸的银柱被抬到勤政殿上时,昭武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