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渐渐泛白,宋华安眯了眯眼,若是宸淮王没回来,那江时川应当是一个人过元旦,这是被嘲笑了?!
今日,沈临熙没有贪觉,早早就蹭着祖母的马车进了宫,背着书袋走在宫道,脚步一颠一颠的,显然是很高兴。
“殿下?”
“咦?沈公子早啊!”
“二位殿下辰安。”沈临熙欠了欠身,捏着背带快速回到座位上,但在看到前面的江时川时愣了愣。
为什么,江公子也来得这样早?
沈临熙翻出书本,又把袋子里的锦盒往里塞了塞。
就在宋华安半梦半醒间,周怀今和秦云和呵欠连天地走了进来。
“殿下来得好早!”周怀今一边和宋华安打招呼,一边往桌子上瘫。
“嗯,早。”宋华安咂吧着嘴给自己的脸翻了个面。
睡着睡着,咚的一声,惊醒了即将进入梦乡的宋华安。抬头只见周怀今已经歪倒在她邻座,脑袋磕在紫檀案上,唇边还沾着核桃糕屑。
秦云和倒是端坐着,眼皮却像粘了蜜糖般颤巍巍、似阖非阖,“困煞我也……”声音拖得比窗外的晨雾还长。
宋华安搓了搓脸,强打起精神,“你们昨晚干嘛去了?”
周怀今支着桌角爬起来,摆了摆手,“不是昨晚,是今早,铺子昨天开业,秦云和去不了,今早非要拉着我去,可怜我,”说着还不忘打个哈欠,“只睡了两个时辰。”
宋华安撑着下巴,摸了两块宋清洛的糕点塞进嘴里,“所以你们看出什么了?”
说起这个,秦云和可就兴奋了,“当然是发现了钱啊!经过我这么掐指一算,不出两月我就能彻底回本!”
秦云和兴奋地直搓手指,宋华安百无聊赖地换了只手撑下巴,“可是你也差不多就能赚两个月啊。”
“嗯?怎么说?”
看着秦云和瞬间清澈的眼睛,宋华安又摸了一块糕点,“那玩法不难琢磨,”嚼嚼嚼,“有经验的老手很容易模仿,到时候这东西就该烂大街了,”嚼嚼嚼,“你就没有竞争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