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心里万般吐槽,但宋华安还是带着夏生背过了身。风里传来极轻微的、吸鼻子的声音,带着哭腔的一点嘟囔,很快又被咽了回去。
江时川从假山爬下来后看着宋华安的背影,也知道自己刚刚言语无状,可是一想到宋华安在上书房向着谢知奕,他就一阵难过,明明·····
明明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江时川往阴影里又缩了缩,那身鲜亮红衣此刻被粗糙的山石上蹭出了好几道灰白的印子,发髻也有些散了,着实狼狈。
“我,我好了。”
宋华安没有转身,只是将袖口的手帕向后递去。 “轻点擦,太用力会破皮的。”宋华安语气平常缓,仿佛掉眼泪是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江时川闻言嗫嚅着嘴唇并没有搭话,只是静了片刻后把手帕接了过来轻抚脸颊,刚刚被衣袖蹭红的眼角针扎似的疼。
他低头看着素白的手帕,带着浓重的鼻音,闷闷地说道:“谢谢殿下!”
“不客气,时间快到了,我们回去吧!”
但江时川搅着手里的帕子,半晌没有动静,宋华安认命地叹了口气,招招手让夏生退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你别担心,有我在没人敢笑话你的。”
这还是宋华安第一次见江时川扭捏的样子。
“他们会告诉母亲吗?”
听到江时川的问话,宋华安思索一番后才开口道:“谢家姐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自家长辈的,如果你想让你母亲知道可以自己写信告诉她。”
江时川愣了一下,扭过头看向宋华安,眼里的水光还没干,映着一点日光,亮闪闪的。“殿下,怎么就这般肯定!”
“可能,因为我聪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