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

姜知序一直觉得，对方运气真的很好。

比如之前那位唯一知道牧者联盟大本营位置的白石基地统领，恰好被几公里外一颗来源不明的流弹精准爆头。

这是多小的概率事件？

如果代入对方拥有“操控概率”、去影响极小概率事件必然发生的能力，那一切就都能说通了。

姜知序甚至能立刻想到几种利用“操控概率”去影响人记忆的方法。

比如制造意外，精准引发某段时期的创伤性失忆，当杨明再次醒来，就可以向他这张白纸上灌输全新的记忆。

“有意思，居然还有这种天赋！”

“合该与我有缘啊！”

姜知序不能保证自己的推断一定正确，因为他能用作论据的支撑点还是太少。

但至少目前，线索指向了对方拥有非同寻常的“好运”这件事确凿无疑。

所以，即使“奴隶主”的天赋并非直接操控小概率事件，他也已经将对方视作了极具价值的目标。

如果能将这种天赋拿来暴击一下……

可惜的是，他只能对其使用数量暴击。

因为品质暴击的话，天赋还在“奴隶主”自己身上，有这种“好运”的人，姜知序即使使用活化金属，也不能保证可以完美掌控他！

不过。

即便是数量暴击，也足以给目前发展陷入些许瓶颈的「奇点联盟」带来全新的发展窗口！

说实话，姜知序自己的运气一直很一般。

其他移动城市在野外探索一个月，少说也能遇到几次系统生成的特殊事件，能出点蓝图、材料什么的。

而姜知序呢？

他只有在一级区域废土区时、刚刚接任城主那会儿，碰到过一个小事件。

他还记得，当时那个事件是遭遇了一波骷髅兵，他最后爆出了一张普通食谱，姜饼的制作配方。

后续的事件，其实都不是他自己触发的。

好不容易在天网区域遇到了第一个大型事件——也就是天网城市「统合体」和几座大型人类聚居地的战争。

那个时候「奇点联盟」又恰好处于组织架构重组的关键时期，最终没能参与进去。

所以，姜知序从不认为自己的运气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