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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李煜仰首观诗,

眸中光华流转。

此诗可是先生所作?

字字珠玑,

摄人心魂。

得遇知音,

李白笑意更浓。

细观来人,

但见:

阁下风尘仆仆,

身形清瘦,

可是远道而来?

全然忘却,

黄蓉交代之事。

李煜向李白拱手行礼。

正是。

我在寻一处名为九洲道场的地方。

阁下可曾听闻?

李白朗声笑道:

自然知晓。

我方才正是从九洲道场而来。

若要去寻,沿此方向直行便是。

李白抬手为他指明前路。

来人倒也爽快,当即信了李白所言。

许是读过李白的诗作,对他的人品深信不疑。

他无暇与李白多叙,匆匆作别后便沿着所指方向离去。

这短暂相遇却引来不少目光。

除却几个心存疑虑者暗中打量着李白,正如他所料——

果然有人不信他的话。

你方才说,你是九洲道场的**?

李白傲然颔首。

他的骄傲不仅源于身份,更因方才挥毫写就的诗句。

若此刻身在九洲道场,便可与黄蓉、林飞切磋诗文。

邀月亦对此道颇有兴致,昔日众人谈诗论赋的光景令他怀念。

可眼前这人看也不看诗句,径直拔出了腰间长刀。

他手中长刃猛然劈落,刀锋直指木桌。

只差分毫。

李白带来的三坛佳酿中那一坛,险些化为碎片。

他在九洲道场已停留许久,早已熟悉此间气息。

尤其是这三坛酒——

出自林飞之手。

且不论酿酒材料何等珍贵,单是林飞亲自动手,便已极为难得。

这般琼浆玉液,若真被毁,岂非暴殄天物?

李白绝不容许。

他也不可能再让黄蓉千里迢迢送一坛来。

眼见刀气横扫,即将波及珍酿——

李白一掌拍向桌面,酒坛凌空而起。

同时抬腿将那人踹开。

信不信随你!

话已带到!

且不论师尊是否瞧得上你,我先看你不顺眼!

李白平生最厌两种人:

糟蹋美酒的莽夫,不解诗意的俗人。

眼前这位,偏生占全了。

但凡稍懂礼数之人,总该收敛些。

何况酒坛未封,醇香四溢。

这人竟敢挥刀相向,险些毁他心头好——

李白岂能容忍?

只见他身形轻闪,稳稳托起酒坛。

说是酒坛,倒更像一口酒缸。

即便是魁梧的壮汉,挪动这酒坛也得费一番功夫。

可李白仅用指尖轻轻一勾——

酒坛便稳稳落入掌中。

至于那个挑衅者,

只见一道弧线划过天际,

再无人知晓其去向。

李白自觉未使几分气力,

摇头轻叹,

瞥了眼消失的人影,

顺手执杯斟满,

仰首饮尽。

周遭传来吞咽唾沫的声响,

有人再度发问:

九洲道场可是往前?

见来人礼数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