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现在混进去。”凌风解释道，“等他们下一次外出搜寻物资的队伍返回时，制造一场‘意外’，比如遭遇小股变异兽袭击，让我们的两个人‘恰好’路过，‘救下’他们一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员，然后顺理成章地被‘收留’进去。”

他看向阿木：“人选必须绝对可靠，心理素质过硬，不需要他们战斗，只需要他们成为我们的眼睛和耳朵，摸清内部的人员关系、守卫换班规律，以及……哪些人对王德富不满。”

阿木明白了凌风的意图，这是比强攻更巧妙，也更考验耐心的策略。他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岩桑算一个，他足够冷静。另一个……让卓玛去，她年纪小，不容易引起警惕，而且眼神好，记性强。”

“可以。”凌风同意，“给他们配备微型通讯器（利用之前搜集的零件由陈守义改装），约定好定期联络的时间和暗号。告诉他们，安全第一，一旦暴露，立刻想办法撤离，我们会接应。”

“是！”阿木领命，立刻去安排。

渗透计划悄然启动。与此同时，凌风也没有忘记另一条可能的线索。

他尝试通过之前预留的、一个功率极低的特定加密频道，发送了一段简短的、重复的摩斯电码。内容很简单，只是一个代表“询问安全”的代码和一个地理坐标（靠近之前那个医疗仓库的区域）。他不知道小文是否还活着，是否恰好在这个频率附近，更不知道她是否懂得摩斯电码。这更像是一次随手的试探。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当凌风例行检查通讯设备时，加密频道里竟然收到了微弱的回复！同样是摩斯电码，断断续续，似乎发报者并不熟练，且信号极其微弱。

“安全。藏身旧城图书馆。这里有药，也有……眼睛。小心‘秃鹫’。”

信息很短，但蕴含的内容却让凌风眼神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