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李技术员说,“去年十一月,周某公司派了个叫张伟的技术员进东区实验室,参与了三天的设备升级。身份证是伪造的,人脸识别也没通过。”
他调出一张监控截图——一个戴帽子的男人站在机房门口,低着头,大半张脸藏在阴影里,但扶在门框上的右手拍得很清楚。
陈默凑近细看。“这个人……之前出现过吗?”
“没有记录。”李技术员摇头,“他在系统里待了七个小时,期间上传过一个‘固件更新包’。事后检测没问题,就没留底。”
“问题就在这儿。”陈默说,“如果那个更新包被动过手脚,就能在后台建立隐蔽通道,之后所有经过中转的数据都可能被截取。”
苏雪问:“那通信卫星项目的数据,会不会已经泄露了?”
“不一定。”陈默说,“我们现在用的双层加密,核心模块也不联网。但他拿到外围数据,就能分析我们的协议结构,反向推算出关键参数。”
李技术员合上终端。“情况够上报了。我这就回去走正式流程,申请对周某实施全面监控。”
“稍等。”陈默拦住他,“先别打草惊蛇。万一他察觉被盯上,可能会停手,或者换人接手。我们现在最需要知道的是——他接下来要见谁?”
“你是说,放长线钓大鱼?”
“对。”陈默走到白板前,拿起笔画了个三角形,“资金从周某流向远星科技,远星背后是境外势力,中间缺个实体交接人。这个人一定会来国内,而且会打着‘商务洽谈’‘技术合作’的幌子。”
苏雪立刻明白了。“我去试探他。”
“怎么试?”
“就说我是港城科技公司的代表,想谈进口代理。”她说,“他对这种合作肯定感兴趣,洗钱也需要正当生意打掩护。”
陈默沉吟片刻。“可以,但不能提具体产品,别留书面记录。见面选在公共场所,全程录音,我会安排人在附近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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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技术员提醒:“万一他带人反侦察呢?”
“那更好。”陈默说,“他越谨慎,动作越多,露出的破绽也越多。”
会议又持续了一阵。最后商定由警方主导监控,陈默团队提供技术支持,苏雪负责接触试探。所有信息仅限于三人知晓,连苏雪的父亲都不会透露。
凌晨三点,李技术员带着资料副本离开,答应十二小时内反馈监控部署进展。
会议室里只剩下陈默和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