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牛皋向天宇提的屯田制:让士兵们在不训练的时候种地,每个军户分二十亩地,收成的三成上交军用,七成归自己。这样既能解决军粮问题,又能让士兵们熟悉土地,打起仗来更能利用地形。
天宇一听就准了,还从华夏城调来了最好的种子和农具,让老农来教士兵们耕种。起初士兵们不习惯,握惯了刀枪的手拿起锄头,笨手笨脚的,常常把种子撒得东倒西歪。老农们就手把手教,什么时候下种,什么时候浇水,什么时候施肥,士兵们学得认真,没多久就像模像样了。
在红河谷的堡垒旁,王贵也组织士兵开垦了梯田。这里地势陡峭,他们就用石块垒起田埂,从河谷引水灌溉,硬是在山坡上造出了百亩良田。“等麦子熟了,咱就在堡垒里磨面粉,蒸馒头!”王贵看着绿油油的麦苗,笑得合不拢嘴,“到时候请城主来尝尝咱军屯的馒头,保证比城里的还香!”
屯田制推行半年,成效显着。军田里的粮食收了两千多石,足够驻军吃一年;士兵们不仅没耽误训练,还练出了一身农活的本事,脸上的风霜里多了几分踏实。更重要的是,军屯拉近了士兵与百姓的距离——农忙时,士兵们会去帮村民干活;村民们也会送些蔬菜、瓜果到军营,军民之间亲如一家。
“这才是长治久安的法子。”天宇在巡查军屯时,看着士兵和村民一起收割的景象,对王贵、牛皋说,“光靠军队守土不行,得让军队扎根在土地上,和百姓拧成一股绳,才能真正守住这片地方。”
四、体系初成,根基渐稳
春暖花开时,自治区域的治理体系已初具规模。从红河谷的堡垒到黑风口的治所,从户籍册上的名字到军田里的庄稼,一张无形的大网将这片土地牢牢罩住,既守护着安全,也滋养着生机。
王贵的堡垒群全部完工,三座主堡之间的烽火台一有动静就能点燃狼烟,半天内就能集结千人兵力;李文书的户籍册又更新了厚厚一本,新增了五十户流民落户,登记在册的人口达到三千余人;牛皋的军屯收获了第一茬小麦,粮仓里堆满了金灿灿的麦粒,连空气中都飘着麦香。
在议事堂的沙盘前,天宇和众将看着自治区域的模型:堡垒用青砖标出,户籍册的名字写在小木牌上,军田则插着小小的麦穗模型,一目了然。
“下一步,该办些学堂了。”天宇指着沙盘上的村子,“让娃们念书,识文断字,才能明白事理,以后才能更好地守着这片土地。”
王贵点头:“末将已经在堡垒里腾出了屋子,能当临时学堂,请城主派先生来。”
“还有商路。”牛皋补充,“现在堡垒修好了,安全有保障,可以把商路往深处扩,和更远的部落做生意,换些皮毛、药材,充实咱的库房。”
李文书也说:“户籍理顺了,可以按户征收赋税了,不用太多,够官府和军队开销就行,剩下的让百姓自己存着,鼓励他们多生孩子、多种地。”
天宇听着大家的建议,心里越来越亮堂。从修建堡垒到户籍管理,从屯田养兵到兴办教育,这些措施环环相扣,像给自治区域打下了一根根坚实的桩,让这座新生的家园能经得起风雨。
夕阳透过窗棂,照在沙盘上,堡垒、村庄、农田的影子交错在一起,像一幅生动的画卷。天宇知道,长治久安不是一句空话,而是靠一点一滴的积累,靠每个人的付出。王贵的堡垒挡住了外敌,李文书的户籍理清了秩序,牛皋的军屯保障了供给,而更多的人,在田埂上、在工坊里、在学堂中,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片土地。
夜深了,议事堂的灯还亮着。天宇对着沙盘,在新的位置插上了小木牌——那里将建起新的学堂、新的集市、新的工坊。窗外的风带着春天的暖意,吹过华夏城的城墙,吹过自治区域的田野,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守护与成长的故事。
名将的献策,如同播撒在土地里的种子,正慢慢生根发芽,终有一天,会成长为庇佑这片土地的参天大树。而长治久安的根基,就在这一天天的建设中,越来越稳,越来越牢。